云浅月一心一意地缝着手中的衣服,针线在她手中如一朵云团一般,被挽成了无数个花,不见杂乱,有条有序,煞是好看。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也齐齐坐在了火炉边,看小姐缝衣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

    屋中静静,只有云浅月针线和衣料的摩擦声。

    时间一寸寸流失,屋中的灯盏被拨了几次灯芯,东方露出灰白。

    飘了一夜的小雪不知何时停了,天已大亮,晴空日朗,云浅月落下最后一个针脚,罢了手,抱着衣服偏头冲玉子书笑。

    玉子书仿佛看到了一轮阳光冲破防守窜进了自己心里,他晃了晃神,也不由笑了,问道:“做完了?”

    “做完了!”云浅月笑得开心,问道:“这么多年没给你做衣服了,你猜我做得合不合适?”

    “一定合适!”玉子书笑道。

    云浅月眨眨眼睛,将手中的衣服扔给玉子书,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没有缝纫机真是不好啊!这要是有缝纫机的话,何必半夜?一个时辰就能做好。”

    玉子书伸手接过袍子,笑着建议,“要不赶明儿你做一台缝纫机!”

    “我又不打算开制衣厂!”云浅月摇摇头,唔哝一声,催促道:“快去屏风后换上。”话落,补充道:“当然,你要是在这里当着我们三个女子的面换也没问题,我们不介意瞻仰一下玉太子玉体。”

    凌莲和伊雪脸齐齐一红。

    玉子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抱着衣服进了屏风后。

    云浅月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凌莲和伊雪立即站起身来到床前,一左一右给她捶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真是两个小贴心,这样的话,我以后定然舍不得将你们嫁出去啊!”

    凌莲和伊雪脸上红晕未退再升红晕,齐齐嗔道:“小姐,我们不嫁人!”

    “女人哪里有不嫁人的?”云浅月白了二人一眼,喃喃道:“不过你们也不急,等我先努力将自己嫁出去后再琢磨你们的事儿。”

    二人齐齐一笑,“小姐是真着急啊!”

    云浅月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嗯,急死了!”

    二人看着她,更是好笑,凌莲揶揄地道:“小姐,那日我去荣王府拿天蚕丝锦的布时,看到紫竹院西南角种植了一株桃树呢!景世子大约比您还要急,不等春天来了,打算在冬天里就要将它捂开花。”

    云浅月想起那株桃树,都打花骨朵了,好气又好笑地道:“经营那株桃树比对我还精心,我说子书来那一阵子他怎么天天匆匆来匆匆走,以为朝政多忙呢,感情是在弄那株桃树。这个人……真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