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帘幕,任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云浅月,你怎么来得这么晚?”马车来到近前,还没停稳,罗玉便跑了过来。

    容景挑开帘幕缓缓下车,将云浅月拉下车,笑道:“罗公子与半年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

    “谁说的,本公子长高了!”罗玉反驳了一句,张开双臂就要抱云浅月。

    容景轻轻一拽,将云浅月避开她,她顿时瞪眼,“要不要这么霸道?抱一下都不可以?她可是我的……”猛地顿住,对容景道:“看见你就不顺眼。”

    容景微笑,“幸好罗公子今日就离开了,可以不用再看见我。”话落,他看向夜天逸,声音温浅,“摄政王来得好早!”

    “也刚来不久!景世子气色不错,想必昨夜休息的好。”夜天逸话虽然是对容景说的,目光却落在云浅月脸上,颜色极沉暗寡淡。

    “摄政王气色也不错!”容景淡淡一笑。

    夜天逸盯着云浅月,不再说话。

    云浅月当没看到他,以及他的脸色,对洛瑶和罗玉道:“一路小心!趁着天早,就不必话别了,启程吧!”

    “我以为你该带一坛酒来我们共饮之后再让我离开。”洛瑶笑了笑。

    “好酒不是应该好日子才喝吗?你放心,我和容景大婚之日,你备厚礼来贺,我一定陪着你一醉方休。”云浅月笑道。

    “你陪着我一醉是极好,恐怕某人该受苦了!你说的这个似乎不作数,不如换一个。它日我再来天圣,或者你去东海,你我荒废一日,共同一醉。”洛瑶笑道。

    云浅月想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若是醉得人事不省,某人估计会对她抽筋扒皮。点点头,“也好!”

    洛瑶看向容景,认真地道:“景世子,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有本事与本公主论剑一整日的,当年太子皇兄也不过与我论了一日而已。我输的不是剑,而是心。”

    容景笑看着她,“公主的良缘不再景这里,它日定然能求得圆满。”

    “那是自然!”洛瑶自信地一笑,“再会了!”

    “公主好走!”容景浅浅含笑。

    洛瑶翻身上马,对罗玉喊,“玉儿,启程了!”

    罗玉不舍地看着云浅月,云浅月对她摆摆手,他有些闷闷不乐地翻身上马。洛瑶对夜天逸在马上行了个告辞礼,罗玉不理会夜天逸,二人再不多言,两匹马离开送君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