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云浅月后背的疼痛轻了些,对那人灵识还有这么大的脾气摔了她一下的恨恼少了些。那样的男人,即便张狂一些,狂妄一些,不可一世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做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他摔你,是在骂你不识时务。明明是神灯,被你看成是破灯。”容景笑道。

    云浅月冷哼一声,虽然心下也佩服那人,但对于被摔伤了还是心有不甘,看着床边那两盏鸳鸯灯,撇撇嘴,故意道:“就是两盏破灯!”

    那两盏灯摇曳了一下。

    云浅月来了趣味,继续凑近两盏灯道:“破灯,破灯,没人稀罕的破灯!”

    她话落,两盏灯“嗖嗖”地冒出火苗,向她的脸烧来。

    容景挥袖挡开,将两盏灯轻飘飘挪到了床前的桌案上,对云浅月好笑道:“我看你真是不疼,别闹了,我给你上药。”

    云浅月解了点儿恨,也为自己的孩子气有些好笑地道:“两盏破灯还有脾气!如今落在我手里,以后我非要磨没了它们的脾气不成。”

    那两盏灯有摇曳了一下。

    容景笑看着她,温声道:“躺好别动。”

    云浅月乖乖躺好不再动。

    青裳端了一盆温水进屋,好奇地看了那两盏鸳鸯灯一眼,将水放下,抿着嘴笑着走了出去。

    容景为云浅月清洗了后背的血迹,给她抹上药,用绸带包扎好伤口的地方,之后搂着她躺下,低声贴在她耳边道:“本来今日想累你一累,如今不成了。”

    云浅月自然知道他的累指的是什么,脸一红,没说话。

    “的确是两盏破灯。”容景半响后,嘟囔了一句。

    云浅月扫了那两盏灯一眼,那两盏灯不知道是被他们气的没了动静,还是也累了,一下也不摇曳了,她抿着嘴笑。

    “睡吧!”容景挥手熄灭了灯,轻轻拍了拍她。

    黑暗中,云浅月看着棚顶,了无困意。

    半响后,容景再度出声,“不困?”

    “嗯!”云浅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