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一时答不上来话,住了口。

    云浅月嘴角勾了勾,二老爷这一番话当真有力。他如今是云王府旁支的族主,她一直因为这一支庸碌无为。如今看来不尽然,流着云王府子孙的血液,又如何真孬种了?况且她爷爷当年愿意将一子送去云县,也不是没有考量的吧?

    “反正灵隐大师又不在,二叔怎么说都有理!”云武惶惶地道。

    “孽子!”二老爷斥了云武一句,回头对老皇帝道:“皇上,请明察!此等三人,不足为证。”

    老皇帝似乎也正视地看了二老爷一眼,显然没料到这个开始进来唯唯诺诺的人此时有如此有力的气势。他点点头,看向下首,“德王兄,冷王兄,你等二人一直没开口。对此事有何想法?”

    “这……”德亲王和孝亲王对看一眼,似乎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说无妨!”老皇帝道。

    “皇上,此事甚为可疑,要仔细彻查!”德亲王斟酌着道。

    “老臣也觉得此事情可疑,一时半会儿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孝亲王也立即道。

    老皇帝点点头,看向二老爷,“正如云武所说,灵隐大师不在。二老爷,你这个说法也不足为证。”

    “皇上姑父!难道证明哥哥的三叔不是族主夫人所生?就能说明是云王府的双生子?这个说法也未免太可笑了!”云浅月此时开口,冷笑道:“哥哥的三叔早殇了。谁有本事亲自下地底下问问他到底是谁?免得在这里胡言乱语。”

    “月丫头说得也不错!”老皇帝脸色不好。

    “皇上,小人想起来了!”云武忽然眼睛一亮,大声激动地道:“我偷听爷爷和二叔谈话的时候说过,说那双生子其中一个后背有天生的胎记,一个没有。有胎记的那个是云王府的世子,没有胎记的那个是三叔。”

    二老爷脸色刷地变了。

    云老王爷覆在椅子罢手上的手颤了颤,云王爷的手似乎也颤了颤。

    云浅月心神一醒,扫了云王爷一眼,冷声道:“文武,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能说明什么?”

    云武眼睛依然发亮,大声道:“自然能说明问题,我三叔的死很可疑,三叔一直好好的,无病无灾,突然就暴毙了。而我听说那一段时间正是云王府世子卧病在床之时,难保不被偷梁换柱换回来做云王府世子。”

    “这又是谁教给你的?”云浅月轻轻敲着椅子扶手,强忍着冲动才能不将碎雪拔出来一剑将云武刺个透心凉。这等祸害,她怎么就早没察觉?让他出来害自己家的人?

    “没有谁……教给我……我突然想到的!”云武似乎感觉到了云浅月的杀气,连忙摇头。他身子本来就被云浅月逼到了墙角,此时整个人几乎已经贴到了墙壁上。

    “好一个忽然想到!”云浅月冷冷一笑,目光扫了一圈,从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她此时敢肯定,暗中定然有个绝顶的高手在传音入密指使云武。可惜今日的人太多,气息太杂,即便她放出气息去探,也探不出是何人。苍亭一直未动,气息宁静,没有外泄传音的现象,看来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