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想听听关于你和那个人的事情。”夜天逸也是沉默,片刻后道。

    云浅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夜天逸,“哪个人?”

    “你心里的那个人,和我很像的那个人,你每次透过我看着的那个人。别告诉我是容景。”夜天逸也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释然。她和夜天逸自小一起长大,夜天逸本来就聪明绝顶,从她第一次见面她就拉着他跑出了荣华宫,之后长达五年的玩在一起,又长达五年的互通书信。若说这个人最了解自己,恐怕也不为过。她沉默不语。

    “月儿,你不想说?”夜天逸看着云浅月,挑眉。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应该是最有权知道的那个人!”夜天倾看着云浅月垂下的眼睫,声音微重。

    云浅月抿了抿唇,忽然一笑,笑容极淡,淡如风过无痕,须臾,她抬头,盯着夜天逸的眼睛,“虽然你长得像那个人,但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将你和他识别错。即便在我喝酒喝得最醉的时候,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夜天逸不语。

    云浅月移开视线,目光看向远方,南梁和南疆使者离开的车队在这时看来仅剩下一个小黑点,她淡淡道:“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就如一块顽石,碰不得,触不得,我从来就知道。而你就是你,你是天圣的七皇子,我也一直知道,并且很清楚。所以,对于他,我不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月儿,我在你心中可有分量?”夜天逸看向云浅月侧脸,忽然声音很轻。

    “自然!”云浅月点头。

    “有多重?”夜天逸问。

    云浅月摇摇头,“说不出来!”

    “那容景呢?”夜天逸又问。

    “重如生命之重,全天下之轻。”云浅月很是确定地道。

    夜天逸忽然惨然一笑,“月儿,从我从北疆回来以后,每次见你都要被你伤一次。你伤我是不是很畅快很过瘾?生怕我不知道容景在你心里的地位?”

    “你既然问我,我不想骗你,便说了!难道你要我说假话?”云浅月看着夜天逸惨然的笑,轻声道:“那把青玉箫你给我吧!我的心如今已经被容景占满,再也容纳不下别人。若你愿意,我永远将你当做朋友。”

    “朋友?已经不可能了!我的心落在你身上,即便我想收回,也已经收不回。”夜天逸摇摇头,“青玉箫我也不会还给你。”

    云浅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