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向屋内看了一眼,回话,“浅月小姐在休息。”

    云暮寒顺着弦歌的视线看向主屋,他距离主屋大约有三丈距离,主屋帘幕未曾遮掩,可以依稀看到屋内大床上躺着的人影。虽然隔着帘账,但里面的人也有个隐隐的轮廓能让他看清是谁。他并未再说话,而是看着主屋。

    弦歌见云暮寒不说话,也不再说话。想着凭借世子的武功,自然知道院中来人,而且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不用他禀告。

    过了片刻,云暮寒忽然转身离开。

    “云公子不是来和他告别?就这样走了?”容景忽然开口。

    “她既然在睡,就不必告别了!我希望景世子不要做任何伤害吾妹之事。”云暮寒道。

    容景唇瓣微勾,并未答话。

    云暮寒虽然也知道这话多此一举,但他就是忍不住说出,见容景不答话,他不再停留,足尖轻点,飘身离开了这处院落。

    云暮寒刚离开,云浅月闭着的眼睛就睁开了,她看向窗外,有些不舍。

    “既然醒了,为何不说话在装睡?”容景收回视线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话?再送别一次?矫情!走就走了,又不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许过不几个月我一时兴起就跑去了南疆,或者是南梁,还能见不到他?多说一句,徒增伤感而已。”

    容景伸手点点云浅月的额头,笑道:“出去一趟摩天崖长了本事了!”

    云浅月嘴角扯开,语气有些得意,“那当然。”

    “睡醒了?”容景看着她。

    “嗯,马马虎虎吧!”云浅月打了个哈欠,睡这一小觉虽然哪也不到哪,但还算解乏。

    “既然睡醒了,那我们做点儿什么?”容景看着她,目光要将云浅月吸进去。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她骨头都被马背颠簸的酥了,浑身疼,还能做点儿什么吗?就算能做,她估计也十天半个月再下不去床了。这个人……绝对故意的!

    容景低低一笑,躺着的身子坐起,伸手一把将云浅月拉起,为她穿衣。

    “什么时候启程回京?是我先回去,还是你与我一起回去?”云浅月懒洋洋地容景拉起来,问道。

    “吃过早膳后就启程。与你一起。”容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