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否惩治五小姐不守礼数?老奴这就去实施家法!”容福试探地询问。

    弦歌想着就应该实施家法,这府中的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先是二小姐容铃兰在太子府和孝亲王府冷小郡主为了太子大打出手,如今又是五小姐公然在荣王府门口居然当着世子的面对七皇子表白弄得世子没脸。不惩治做什么?以后岂不是更多事情?

    “福叔,你亲自告诉四婶婶一声,今日之事不准为难五妹妹。”容景道。

    弦歌一愣。

    “是!老奴这就去给四夫人传话!”容福也是一怔,但很快就垂首应声,连忙进府,向四夫人的院子走去。

    “今日不去德亲王府了!将车卸了吧!”容景挑开帘幕下了车,对弦歌淡淡吩咐一句,缓步向府内走去。

    弦歌立即应声,将车赶进府中。

    荣王府大门口的侍卫将门口的七皇子马车碎裂的木屑打扫干净,紧紧关闭上大门,尽管容景已经进府,但无人就刚刚发生之事言论半句。

    回到紫竹苑,容景进了房间,看到放在软榻上绣了半个交颈鸳鸯的鸳鸯图案苦涩一笑。想着这个香囊他七夕佩戴不上了,或许他也只是期待而已,未曾真的想过能佩戴上。伸手揉揉额头,靠着软榻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闭上眼睛。

    是他要求的太高了吗?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怒,又能怎么办呢?

    对于夜天逸,他从来就没有他幸运!

    对于她,他从来没有信心!

    房中静静,容景似定住了的雕像一般,靠着软榻久久不动一下。

    午时的阳光透过帘幕射进屋中,光影打在他的月牙白锦袍上,似乎都不能将他月牙白的锦袍上蒙住的那一层清霜驱散。明明是阳光正烈,日色正好,明明是温暖如玉的人,此时看起来却是如置身暗夜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将我气走,你很得意是不是?”

    容景身子忽然颤了一下,闭着眼睛却没有睁开。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闹着玩吗?”云浅月靠着门框,冷冷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容景,“我云浅月喜欢一个人的感情就那么不值钱?不值得你相信?非要让我将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是不是你才满足?你才安心?你才不再神经?”

    容景闭着眼睛猛地睁开。

    云浅月看着容景,脸色清冷。

    容景也看着云浅月,隔着珠帘,二人一内一外,如隔了重重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