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猎了一头野猪,老道寻思来打个牙祭。这肉煮得可真香,还在一里的地儿,老道闻着这味儿已经馋得流口水。”

    老道士娴熟自如往桌前坐下,将酒坛子搁桌上“老道这个牙祭不是白打的,捎带的这坛子酒就不算钱了,咱们吃个打伙饭。”

    卤肉是香,隔着一里地能闻到?

    这老道士长了个狗鼻子吧!

    等等,不对劲。

    酒不算钱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以前上长清观喝的酒,都是要算钱的?

    苏草看向苏忠贤,他家渣爹目光躲闪,拿眼直瞪老道士。

    如果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那就不是她苏草了。

    “道长是上门要债来的吧?”

    她切下一盘子猪头肉往桌上重重一搁,看着苏忠贤“说吧,欠了长清观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

    老道士猛吸了吸鼻子,迫不急待抢过苏忠贤手上的筷子,夹了块猪头肉往嘴里塞“忠贤老弟猎野味送长清观抵了些债,算下来只欠下老道一两半钱银子。”

    “老道和忠贤老弟什么交情,本来也没打算找上门来。听村里来长清观的香客说忠贤老弟猎下一头野猪,草儿挑着一担猪肉上明珠镇卖了。”

    老道士吃人的嘴软,讨好的看着苏草笑“近来长清观有贵客在,又有一堆小的等着吃喝拉撒,这不,手头有点转不开……”

    一头野猪才卖了三两一钱银子,苏忠贤欠长清观一两半钱银子还不多?

    所幸,在镇上杂七杂八买了些东西,手头还余下二两四钱多银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更何况从苏忠贤嘴里知道,老道士看着不着调,却收养了很多被弃的娃儿。

    苏草取了一两半钱银子还给老道士,扭身去锅里捞酱猪蹄子,屋外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