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草巧舌如簧道“再说了,酸笋是道开味菜,下粥吃饭煮面条都能搁点儿,一斤酸笋能吃好几餐哟。”

    “挺像这么回事儿,我这几天刚巧胃口不好,那就来一斤尝个鲜吧!”

    “好咧!这是大娘的一斤笋。”

    苏草朝沈月娥飞了个眼神,示意她收下大娘给的二十文。

    沈月娥有些傻了,她的嘴也算是能说的,常将几个哥哥说得下不来台,跟苏草一比,简直弱爆了。

    特别是接下来,有个俏丫鬟来试吃,说酸笋开胃要买些回去给她家小姐尝尝。

    苏草劝她连坛子一并买了,这样酸笋能留存得久一些,那一气儿将人说懵的架式,沈月娥看得目瞪口呆。

    连不值钱的坛子也卖了二十文钱,酸笋带坛子,五斤酸笋卖了一百二十文钱。

    两位卖菜的大姐沾了她的光,买完酸笋的客人看到一旁的菜新鲜,也会顺带着捎上一把。

    “四坛笋,一坛五斤,今天带的二十斤笋,一共卖了四百文,加上那位姐姐买坛子的二十文钱,一共是四百二十文。”

    在街角屋檐下数铜子儿,沈月娥兴奋得不行“草儿,你太厉害了,一斤鲜笋也才卖二文钱,你做成酸笋卖二十文,翻了十倍的价钱,你捎带着我家在临村烧的坛子今天能取了,还等什么,咱们回去泡笋吧!”

    “账可不能是你这么算。盐、辣椒、花椒这些作料贵得吓人,一坛子笋要用好些料来泡,配料的钱比笋还贵,合算下来不带坛子,一斤笋要花费五文钱,还有人工运输成本这些统统算进去,一斤笋的利润只能合到十文钱,没有你说的十倍那么多。”

    “还有,咱们这泡笋的法子不难,很快会被人琢磨出门道来。”

    苏草提醒她“到时候卖酸笋的多了,一斤笋能卖十文钱不错了,就真只能赚点儿辛苦钱。”

    被苏草迎头泼了一盘冷水,沈月娥只感觉透心凉。

    “那咱们怎么办?这酸笋的生意才起个头,要黄了吗?”

    “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我捎带着让你家在临村烧的坛子,不是让烙了竹湖酸笋四个字吗?那些坛坛罐罐有大有小,二斤的,三五斤装的都有,还有十斤几十斤那种大坛子。”

    苏草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人家怎么琢磨,想来也没有咱们泡出来的酸笋味道好。等有人琢磨出泡笋的法子来集市上卖,咱们的酸笋带罐子坛子卖,留存得更久,不会失了风味。有个对比,爱吃酸笋的人会认准竹湖牌酸笋,这就是品牌的力量,有品牌的东西不用降价,不管市场如何波动,杏花村的竹湖牌酸笋值得卖二十文钱一斤。”

    沈月娥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愧是他四哥看上的人,做个买卖都能想到下一步。

    只是苏草说的她不太懂“什么是品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