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起福祥记酒楼用饭的人,谁是一般人,都瞧出这个什么吕夫人不是真心要救济人,拿银锭子出来给她认识的汉子,是故意给他难堪。

    然而,小丫头护爹打脸着实太精彩了!

    抓住对方的辫子,伶牙利齿将对方击得溃不成军。

    这什么吕夫人,不会是县城主簿姓吕的家眷吧?

    那小丫头的爹,怎么跟她相识呢?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然后还有些干脆饭也不用了,站起来瞧热闹。

    双方对峙,正在这闹哄哄的关头,从书院赶回来的潘一铭挤进来:“潘叔,发生什么了?”

    “公子,你总算来了。”

    草儿姑娘她爹,竟好像是吕家这位夫人的旧识?

    她们对峙时透露的信息太多,潘管事一时都忘了劝架,这会儿潘一铭挤进来,他缓过劲忙出来解释。

    “吕夫人来酒楼找公子谈杏花酒的买卖,跟草儿姑娘起了些争执。”

    福祥记酒楼的少东家总算来了!

    以潘家和吕家的交情,潘少东家应该会替她找回颜面。

    等到了救星,魏伶儿的丫鬟已是迫不急待蹿出来:“潘少东家,你可得替我家夫人做主,我家夫人来你们福祥记酒楼用饭,好心拿银子接济这个村姑他爹,却被她狠狠给臭骂了一顿。”

    听了潘管事和魏伶儿丫鬟的话,潘一铭这种人精,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潘家要做买卖,不能得罪了县城主簿。

    苏草以为,潘一铭要重拿轻放将这事儿揭过去,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向魏伶儿。

    “这位不是,寄居在吕家的魏夫人吗?”

    潘一铭朝她拱手,微微含笑:“一铭竟不知,吕家何时换了夫人?对了,吕家杏花酒的买卖,县里一向是吕夫人手下的管事在经手,这次怎么是魏夫人上福祥记酒楼来谈买卖了?”

    魏伶儿脸色泛白得厉害,不敢置信看着他为了维护一个小村姑,竟撕破了她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