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尘见他凑近,一侧头,喻清渊只擦到他颊侧发丝。

    一股霜雪之气入鼻,加之那丝淡淡香气,竟是如此好闻。

    眼前人侧颜流畅,这般侧着头,配上那锦缎墨发,一根细长发带掩映其中,眸中落辰,眼睫微垂,一脸寒漠。

    喻清渊伸手掐住宴尘下颚,将他转过头面向自己,只觉指下触觉细腻,柔滑似玉,这般淡淡一碰便让他心火燎原,欲望成倍。

    冰肌玉骨之姿,果然不负此名。

    他眼中尽是猩红,那种疯意与血意混杂其中,更有一汪赤焰深渊似要将眼前人生生烤干,魔族本就欲望强烈,更不论喻清渊魔君之身时身负上古魔神血统,魂魄投胎重生此身,除了那有时冒出一下的修为之外,其他的皆与他作为顾千帆时无异。

    所以喻清渊比之普通魔族那方面更甚几倍,却也更能克制,但他此刻面对宴尘,有些显露本性。

    药物驱使有之,心魔发作有之,仇恨交织有之,一丝丝温情有之。

    他忽然想沉沦此间,只想放纵,想看这人一眼湿气求他停下,哑着嗓音让他快些。

    他这师尊这般颜色,先用这姿容与一身惑人身段偿还几分他此间恨意,岂不比一剑杀了更能折辱他这冰肌玉骨傲雪寒霜的心性。

    喻清渊想到此处,嘴边荡出一丝笑来,只是笑的这般危险,让人想逃。

    “师尊不能动了,是吗?”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在宴尘嘴边说话,喻清渊闭着眼轻轻吸了口气,末了睁眼时仿佛回味无穷,“这般惑我心绪,如此好闻,师尊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这种滋味吗?”

    这话中意思不掩,若是换了旁人在此,早已溃不成军。

    宴尘此刻也已看出喻清渊亦中了魅魔的药物,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有些费力,不过转瞬之距,却费了一些时间,他握在喻清渊掐住自己下颚的手腕之上,道“俗物不入眼,凝神腑经,心如寒冰。”

    他缓出一口气,身上虽热,音色却依然冷然。

    喻清渊掐他下颚的那只手松开,用另一只手捉住宴尘握在他腕上的手指,他将指节抓在掌心把玩,出口的音色已然暗哑:“师尊此时此刻还在教我背凝心诀,俗物……”

    他将宴尘的手往上拉去,“师尊所指俗物是指何物,是指弟子眼前所见,还是怕我身上那处不能和师尊心意?”

    喻清渊将宴尘的手指拉到嘴边,舔了一下,张嘴将其中一只含住。

    宴尘感到一阵湿热,灼烧指尖,有一道异样之感随之涌入身体深处,他平生不曾有过这般经历。

    不过他并不会因此失去本心,无情道修了千年不是白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