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一人,左边的似乎腿断了,打了很厚的绷带,而上身也都是血痕,右边的则更加严重,手脚皆是打着绷带,就连脖子上面也是如此。看到如此重伤的二人,我怔怔地发呆,这两个人我好像都没见过,可不等我解释,葛天奇顿时走上前来,指着地上的两个人怒气冲冲地说道:“二狗兄弟,我先前出门找这两位好友喝酒,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你,你上去就是对他们一顿暴打,或许是因为我是葛府的人,你才对我手下留情,不然我说不定比他们更惨。二狗兄弟,你倒是说说,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报复我和我的好友?!”

    葛母也是摇头叹息道:“远山呐,你看看这事儿怎么办啊这……”

    师父皱了皱眉头,说道:“二狗,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和他们打架?”

    “师父!我……我没有啊!”我着急地解释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怎么受伤的我也不知道,师父,我真的没和他们打架,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葛母没好气地指着我说道:“远山呐,你看看你看看,天奇那孩子说的一点都不错,早就料到二狗见到这两个重伤之人会说不认识,而且还编出一个离奇的谎话来诬陷天奇,远山呐,你可一定要主持公道才是。你这徒弟刚来南城第一天就打伤了两个人,日后可怎么办啊!”

    “嗯?”师父错愕地应了一声,转而笑道:“天奇这孩子果然如此神机妙算,就连二狗不认得这两个人的话,他也能提前洞察到?还有,天奇和二狗认识也不过是一两日,相互了解并不多,天奇又是如何将二狗的言行举止都能提前料定呢?”

    “这个……”葛母闻言,顿时迟疑了起来。

    葛老爷子突然盯着其中一个伤者,诧异地问道:“你……你是不是河边管理花船的那个刘武?”

    哪知那个伤者闻言,顿时扭过头去,不敢看葛老爷子,葛老爷子但见这一幕,不禁站起身。就在这时,葛天奇慌忙来到葛老爷子跟前,苦着脸说道:“大伯,二狗打伤我朋友的事情可怎么办啊?”

    “你先等一等,我看那个人就是那个不学无术,整天欺男霸女的地痞刘武,让我看看……”葛老爷子急忙要推开葛天奇,但还未走到跟前,葛天奇急忙又拦住了葛老爷子,可还未开口,葛老爷子顿时勃然大怒道:“你既然拦着,那我也不看了,马上把这两个流氓地痞给我弄出去!虽然我没看清楚,但也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地痞刘武,天奇啊,你说说你都结交的什么下三滥的朋友啊?居然和这种人喝酒,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老爷,你别老是说天奇了,他朋友都被打伤了你怎么不说……”葛母见到葛老爷子发火,顿时蔫了气焰,却是仍然帮着葛天奇说话。

    葛老爷子怒瞪葛母一眼,道:“这样的地痞流氓,二狗就算真的打了他们,也是他们活该!你就知道整天宠着天奇,他和那些下三滥再混下去,日后准没个好下场!”

    葛母浑身一颤,一脸不自在地反驳道:“你朝我吼什么啊……天奇他自幼父母双亡,那么可怜的一个孩子,你说说我要是不宠着他点,还会有谁对他好啊?就你这个当大伯的有脾气是不是?整天不是骂儿子不争气,就是骂侄子不务正业,我看你才是最需要反省反省的。天奇,我们走,不要理会这个老东西!”

    说完,葛母急忙招呼葛天奇,在葛天奇的搀扶下,葛母气呼呼的离开了客厅。

    等我反应过来,葛母和葛天奇已经走了出去,而那两个伤者也已经被抬出去了。我反而是满心的憋屈,但不等我开口,葛老爷子轻叹一声,说道:“二狗,我觉得你这件事没做错,打就打了,那种流氓地痞,早就应该有人收拾他们一顿!”

    “不是啊!”我急忙解释道:“葛伯父,他们真的不是我打的,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也没见过他们!”

    葛老爷子突然和师父相视一眼,二人齐刷刷的向我看来,葛老爷子先是说道:“二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怎么你和天奇说的不一样呢?究竟你们两个谁说的是真的啊?呵呵,当然,我和你师父是至交,自然是相信你的话,你先说说吧。”

    我憋屈了一会儿,只得将我亲眼所见的一切,再次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这次没有葛天奇和葛母的打扰,我将整个经过没有半点遗漏的呈现出来,最后,我轻叹道:“我告诉那两位老人,让他们明天早上来葛府门前,和葛天奇当面对质,揭露葛天奇的真面目,还有他在外面为非作歹的所有事!”

    “哼!”

    葛老爷子听我说完,怒哼一声拍了一记桌子,霍地站起身,冷声说道:“如果那两位老人果真能够和天奇对质,我绝不会放过那个畜生,没想到他这些年瞒着我在外面做了如此之多的恶事,唉,二狗,今天要不是你亲眼所见,亲口告诉我,我恐怕还被他蒙在鼓里呢,都是他伯母一直宠着他,不舍得让我打不舍得让我骂,你们看看现在娇惯出来的什么结果?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