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了看阳朔先生,又看了看侯三,没再说什么,而是指着外面说道:“我们出去看看!”

    阳朔先生点了点头,随着师父一路走了出去,我和花仙也紧跟着他们,而侯三则是心惊肉跳地看着大黑狗惨死的现场,不禁弯身一阵阵干呕,不一会儿,便吓得脸色发白,或许他也想不到一个平日里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动物,也能死得这么吓人,这么的恐怖吧……

    血迹干涩,但阴雨之下,那些血迹仅仅变成了黑色,雨,一直没停,沱江上面,缭绕着一抹淡淡的雾气,而四周的山峦、树林,也都看起来雾蒙蒙的,到处都充满着两个字,潮湿,让人看起来心里闷闷的。

    一路沿着血迹走到了树林,师父和阳朔先生最先到了土坑前,但他们两个站在土坑跟前看了几眼后,便走了开去,分别向着四周踅摸,我在不远处便喊道:“师父,你们是不是也觉得那黑狗的死状太过凶残?我昨晚都差点吓瘫了,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太……”

    没等我说完,我已经来到了土坑前,可当我看到了土坑内的一切后,不禁愣住了,只见土坑内除了留下的一滩血水和夹杂的雨水外,竟然没有一丁点黑狗尸体的痕迹。

    我怔了怔,呆呆地说道:“那,那黑狗的尸体哪去了?”

    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反问:“为师还想问问你,那黑狗的尸体哪里去了?!”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花仙,她此刻静静的站在阳朔先生的一旁,微微低着头,也不吭声,我恍然意识到她说不出话,昨晚她也来了,不过可惜的是我阻止了她走上前,现在想让花仙帮我作证恐怕也不能了,毕竟花仙根本就没看到,唉,我当时应该让花仙看一眼的,不过想想,那黑狗的惨死模样,不让花仙看也是对的。

    “师父,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昨晚我的确是在这里看到那黑狗的尸体,从脊背撕裂开,里面的内脏部暴露了出来,很恐怖的!”我只好再将我昨晚看到的一切说了一遍。

    阳朔先生四下里踅摸了一圈,便来到师父跟前,问道:“杨道长,现在尸体都已经没了,附近也找不到脚印和野兽的踪迹,怎么办?”

    师父摇了摇头,道:“现在还能怎么办,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想找也找不到,再加上阴雨连绵,就算有线索也很难发现,唉,只能先保证客栈不出事才好,我们先回去吧。总不至于在这里淋雨而无所收获,回去再做商议,阳朔先生,我还有一事想要弄明白,需要请教你。”

    说完,师父径直走了回去。

    “哦?”阳朔先生错愕地愣了愣,然后点头,并随着师父走回客栈。

    侯三在原地转了几圈,并诧异地问道:“这,这事情就这么不管了?”

    我撇了侯三一眼,道:“你自己家的狗都看不住,现在更是连根狗毛都找不到,还能怎么管?现在就是想管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不是?回去吧,别淋雨了,杵在这里让我浑身都不舒服,你要是还想再找找什么蛛丝马迹,那你自己找好了,我先回去了,花仙,我们走,呃!”

    刚回头,却已经发现花仙随着阳朔先生走了回去,而我还在这里和侯三掰扯,咂了咂嘴,这个花仙,好歹昨晚也算交了个朋友,转眼就这么对我冷冰冰的,真是让人伤心。

    我急忙追上花仙,可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对我不理不睬,完不认识我似的,和昨晚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几乎判若两人,我都怀疑这个阳朔先生是不是对花仙洗脑了,一旦和他在一起,花仙就如奴仆一样,举止一点也不敢逾规。

    房间内,师父倒了杯热茶给阳朔先生,并指着后墙的窗户说道:“阳朔先生,昨晚我在房间内打坐之时,不知何人悄无声息的在外面使了个障眼法,以至于我一夜之间都没听到后院发生的事情,你是术数门中的大家,是否对这种事情有些看法?”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阳朔先生霍地站起身,继而走到后墙的窗户前,向外面看了一眼,并回过头诧异地说道:“能够无声无息的在杨道长眼皮子底下使障眼法,这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这个障眼法使的也真是蹊跷,竟然能使杨道长毫无察觉,这太怪了,放眼道门以及术数门中,能够做到这件事,恐怕找不出几个!”

    师父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是奇怪,也想了很久,不过刚刚回来时,我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