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女帝开口解了围:“西蒙族长不必担忧,她能照顾好自己的,坐下吧。”

    言语间带了些微微的冷意,连白琏的名字都不愿意叫,显然也是被她方才的无礼举动气到了。

    西蒙如释重负,感激地朝女帝一颔首,缓缓坐下,却再没有了享受佳肴的心思。

    目光无意间扫过那边的四人,白鱼眉眼含笑,正在挨个招呼他们坐下,就连一贯被轻视的楚微也没有丝毫的敷衍。

    再看看自己这边,孤零零一个人,刚选的支持者还负气跑了,根本没想过他会是怎样一个处境。

    想到这里,西蒙再坚韧的心脏也有些泛酸,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比较着白鱼和白琏两位皇女,越想越不是滋味。

    但见风使舵的小人他是坚决不做的,何况白鱼对谁都那么好,对自己的女儿却百般刁难,可见也是个见人下菜碟的的货色。

    想到宝贝女儿这些年在那个狗屁部落里受的苦,西蒙略有些摇摆的念头瞬间坚定起来。

    一顿宴席就这样有惊无险的结束了,至于宴后,白鱼看那些公使大臣们送来的交好信件看了一整晚的悲催故事,也不再多提。

    ——隔天早晨——

    “小鱼,你怎么没去床上睡!”

    耳边骤然响起缇尔那熟悉的咋咋呼呼,白鱼一个激灵,梦醒了。

    手忙脚乱地擦去桌子上那一摊可疑的水渍,白鱼强装镇定:“无事,太累了而已。”

    昨夜送来的信件着实有些多,再加上她偷懒没有批完的公文,摞在一起都望不到顶。

    为了能加班加点的赶出来,白鱼特令不准有人靠近她的寝殿,结果趴在桌上睡着了都没人发觉。

    “快,给我梳妆,早朝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剩下的几本不多了,给科迪斯送过去,让他上午批完……”

    白鱼吩咐着,眉目间还带着些许惺忪,晕晕乎乎坐到妆台前,还打了一个毫无形象的哈欠。

    缇尔就像没看见一般,麻利拆下她那些琐碎的头饰,三两下把头发梳顺,最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动作熟练,显然已经做过无数遍。

    昨天晚上太匆忙了,顶着一斤重的首饰在桌上爬了一宿,虽然没落枕,白鱼的脖颈还是有些发疼。

    胡乱套好衣服,白鱼单手提着裙摆,连告别都来不及,小跑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