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青虽然年龄小,却十分稳重,又惯会看人脸色,自然知道栎阳如故这不是嘴上说说罢了,当下就扶了松白起身。

    栎阳如故没对她们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咕噜。

    “江月留步。”另外三人已经踏出了房门,只有江月半只脚还留在屋子里,栎阳如故连忙叫住了她。

    “姑娘有什么吩咐?”

    “那个……我饿了。”栎阳如故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刚刚肚子叫了一声,有没有被江月听见。

    “再过一个时辰,厨房里才会开始准备各个院子的吃食。”江月说道“早些时候领了晚膳回来,姑娘若是等不及,我现在拿去小厨房热一热。”

    “不用不用,等热完了,我估计已经饿死了!”栎阳如故满不在意道。

    想当年,她忍饥挨饿,饿狠了的时候连王老头给他家驴准备的干草都偷过。对于吃食,她向来不挑的。

    江月拗不过她,拿了食盒过来,看着栎阳如故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

    “姑娘,您手上还有伤口,还是奴婢喂您吧?别把伤口载崩裂了。”江月忧心忡忡道。按理说那些口子虽然大,但都不深,小心一点的话,拿个汤勺还是没问题的。

    至多就是端不起碗而已。但看她姑娘这风卷残云的速度……还真是让人忧心啊。

    “嘶……”栎阳如故忽然轻呼了一声,口中的东西还没咽完,含糊不清道“你要是不说我都没注意。”

    食篮里的食物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栎阳如故这时候才感觉到疼痛,再加上的确已经差不多饱了,对剩下的几块糕点和两盘子素菜的兴致降了下来。

    慢吞吞地捻起一块、慢吞吞地放入口中咀嚼,还有功夫与江月闲话家常“对了江月,你不是说这种……治病的方法你从来没有用过么?但我看你下手很准啊。”

    栎阳如故本来想说的是“这种手术”,因为在她看来,这和手术也差不多了,但又怕江月听不懂,才换了说法。

    会提起这个话题,是因为栎阳如故确实好奇了好一阵了。要割破血管,只留一个极小的口子,万不能将血管割破……

    恐怕放在上一辈子,有各种高精仪器辅助的情况下也很难办到吧?虽然到了那时候,也不必用这样冗杂的法子了。

    “是呢,这种法子我从前闻所未闻。就算有合适的病人,他们也不敢让我下刀。”

    栎阳如故鼓励地点了点头,对她表示肯定。事实上如果不是江月说,她有九成几率不会出错,栎阳如故也不会让她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