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终于将禁锢她于头顶的的双手解放出来。

    沈晚夕疲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唇瓣微微张着,起初还能低喘,现下连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抑制住胸口紊乱的心跳,她累得缓缓闭了眼睛。

    脑海中一瞬思绪纷繁,回想到他领着她去做那些从未见过的姿势,用他指节分明的手掌如抚琴一般,不紧不慢地,摩挲她最为敏感的地方,转轴拨弦,轻拢慢捻,也想到自己控制不了的娇哼,竟有那么一刻沉醉于他的温柔轻抚。

    脑袋被他拢至胸口,下颌被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托起。

    她亦能听到他起起伏伏的心跳,以及他胸腔震颤出来的低哑嗓音,追问她“喜不喜欢”。

    她不想答,他便俯身下去轻挠她足心,她吓得一个激灵,却又躲不过去,直到痒得受不了了,她才一边笑一边哭地咬着他,“喜欢,我喜欢还不行么?”

    她被他哄着睁眼,一只精致的镶珍珠的镂空雕花簪倏忽现与眼前。

    沈晚夕揉了揉眼睛,惊喜地笑了笑:“好漂亮的发簪!”

    云横唇角慢慢勾起,低声道:“喜欢就好。”

    沈晚夕:“……”

    云横比较无耻,但是簪子是真的好看,上方为芙蓉花的样式,两侧有十多颗饱满莹润的小珍珠嵌在金丝镂空的花朵里,珍珠的白润与金丝的亮眼相互衬托,高雅却又不失灵动。

    纵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沈晚夕,也觉得这只簪子工艺精致,属实漂亮。

    她还是第一次收到男子赠送的簪子。

    沈晚夕盯着发簪眨了眨眼,半晌,笑对他道:“云横,明日就是中秋了,也是我的生辰,这只簪子就当你送我的生辰贺礼吧。”

    “生辰?”云横微微一怔。

    一晃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沈晚夕终于迎来了离家后的第一个生辰,往年在家中人人都只知道有中秋,只有阿娘和二哥记得她的生辰。

    阿娘会做一桌子菜在绯云小院中为她庆生,二哥也常常会表表心意送她生辰礼,小时候是风筝、小宠、糕饼,慢慢长大后就成了香粉、缠臂金、首饰盒这类。

    后来阿娘不在了,绯云小院里慢慢就只有从小伺候她的几个嬷嬷记得了。

    习惯了冷清,也就无所谓热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