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2/3)
至于之后的希恩的事，他没有谈。
温同缓了缓：“我经历了那么多，觉得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皇帝。不是单纯的‘暴君’，‘□□者’，他温和，心底隐藏着一定的叛逆情绪，同时冷静，专注，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当然，我觉得作为一个半机械人，所思所想不可能完全与人类一样，他有能力给自己设计两重人格，一种人格面对人类时是友善温和的，一种人格是冷血、强大，理智的皇帝，不受他人左右，通俗地来讲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不，是见机说机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老人专注地听着，点头赞同：“原生的半机械人与正统人类已经不属于一个物种了，何况还是机械帝国的皇帝，确实很难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
中年老板听入了迷，急切地问：“那他长什么样？宫里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啊？”
“长得……”温同有些羞窘，“很好看，可以当大明星的那种颜值。”
老人微笑着说：“半机械人的面貌可以设计和随意更改，有英俊的容颜不是意外的事，不过你为什么要害羞？”
温同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中年老板也发觉不对，眼神复杂起来，让温同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人类一样，低声咕哝：“都不是一个物种的……”
“好了，让我们说说别的，你谈起的那个白塔读书会，我很有兴趣，你能告诉我它平时都组织干什么呢？”
温同得以从尴尬的泥潭中解脱出来，轻松自如地谈起了读书会，风光秀丽的白塔湖，充斥着游戏酒肉的夜夜笙歌，周年庆活动“巫影幽巢”。听得老板妒羡不已，猛地拍大腿：“天天大吃大喝还不用干其他事，太爽了吧！”
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温同脑海中立刻蹦出了这样的话。
起初，他也是如老板一样的想法，现在经历过叛逃事件，心理悄然发生了变化。
究竟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
老人摇头：“老婆饼里没老婆，读书会里不读书……唉，老李啊，别想的那么简单，你真要进去了，又要后悔死啦。”
“开玩笑开玩笑，我还有老婆孩子，哪会进宫去。”老板笑着摇头，仰头一气把甜生喝干净，更加好奇地问：“说说宫里面是什么样的呗？比如那个通天塔？宫里还是原来的城市样子吗？”
温同一一解答，皇宫实在太大，他目前为止还没逛完，最值得一提就是为了打雪仗建造起来的雪宫殿，老板啧啧不停：“奢侈！”
没有温同的亲身讲述，老板对宫内的生活的想象跟“皇后娘娘天天啃大饼”差不多。
三人热切地聊起来，老板战争之前是海轮水手。他充满怀念地讲起在海上看到的奇异天象，看到过“星球守卫者”不落辉光号空间站的部分外接老旧星体坠落大海，看到过海水下有巨大的章鱼阴影游曳，把全船员吓了个半死。战争爆发后，他乘坐的船只被潜艇击沉，侥幸留下了一条命，辗转逃亡，故乡被划为机械帝国的领土，他辗转来到这里，从此再没踏足海边。
“为什么不回故乡？”温同问。
老板黯然一笑：“我老家啊，曾经是交通枢纽，还有个特别大的军火库，所以下场啊，你懂的。”他笑着，眼睛却红了，“那里炸得什么都不剩了。”
“不谈这个。”他摇摇头，“来讲几个鬼故事吧，我不是一下子来到这的，在好几个地方住过。死的人多了，怪事也就多了……”他絮絮叨叨地讲起自己在荒芜大地上流浪的故事。在残缺的废墟中，总能听到喑哑的哭泣，空无一人的楼上，半夜传来热热闹闹的生活的声音，海市蜃楼般的奇异街景，鬼压床，阴影之地的白色影子，各种光怪陆离。
温同缓了缓：“我经历了那么多，觉得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皇帝。不是单纯的‘暴君’，‘□□者’，他温和，心底隐藏着一定的叛逆情绪，同时冷静，专注，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当然，我觉得作为一个半机械人，所思所想不可能完全与人类一样，他有能力给自己设计两重人格，一种人格面对人类时是友善温和的，一种人格是冷血、强大，理智的皇帝，不受他人左右，通俗地来讲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不，是见机说机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老人专注地听着，点头赞同：“原生的半机械人与正统人类已经不属于一个物种了，何况还是机械帝国的皇帝，确实很难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
中年老板听入了迷，急切地问：“那他长什么样？宫里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啊？”
“长得……”温同有些羞窘，“很好看，可以当大明星的那种颜值。”
老人微笑着说：“半机械人的面貌可以设计和随意更改，有英俊的容颜不是意外的事，不过你为什么要害羞？”
温同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中年老板也发觉不对，眼神复杂起来，让温同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人类一样，低声咕哝：“都不是一个物种的……”
“好了，让我们说说别的，你谈起的那个白塔读书会，我很有兴趣，你能告诉我它平时都组织干什么呢？”
温同得以从尴尬的泥潭中解脱出来，轻松自如地谈起了读书会，风光秀丽的白塔湖，充斥着游戏酒肉的夜夜笙歌，周年庆活动“巫影幽巢”。听得老板妒羡不已，猛地拍大腿：“天天大吃大喝还不用干其他事，太爽了吧！”
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温同脑海中立刻蹦出了这样的话。
起初，他也是如老板一样的想法，现在经历过叛逃事件，心理悄然发生了变化。
究竟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
老人摇头：“老婆饼里没老婆，读书会里不读书……唉，老李啊，别想的那么简单，你真要进去了，又要后悔死啦。”
“开玩笑开玩笑，我还有老婆孩子，哪会进宫去。”老板笑着摇头，仰头一气把甜生喝干净，更加好奇地问：“说说宫里面是什么样的呗？比如那个通天塔？宫里还是原来的城市样子吗？”
温同一一解答，皇宫实在太大，他目前为止还没逛完，最值得一提就是为了打雪仗建造起来的雪宫殿，老板啧啧不停：“奢侈！”
没有温同的亲身讲述，老板对宫内的生活的想象跟“皇后娘娘天天啃大饼”差不多。
三人热切地聊起来，老板战争之前是海轮水手。他充满怀念地讲起在海上看到的奇异天象，看到过“星球守卫者”不落辉光号空间站的部分外接老旧星体坠落大海，看到过海水下有巨大的章鱼阴影游曳，把全船员吓了个半死。战争爆发后，他乘坐的船只被潜艇击沉，侥幸留下了一条命，辗转逃亡，故乡被划为机械帝国的领土，他辗转来到这里，从此再没踏足海边。
“为什么不回故乡？”温同问。
老板黯然一笑：“我老家啊，曾经是交通枢纽，还有个特别大的军火库，所以下场啊，你懂的。”他笑着，眼睛却红了，“那里炸得什么都不剩了。”
“不谈这个。”他摇摇头，“来讲几个鬼故事吧，我不是一下子来到这的，在好几个地方住过。死的人多了，怪事也就多了……”他絮絮叨叨地讲起自己在荒芜大地上流浪的故事。在残缺的废墟中，总能听到喑哑的哭泣，空无一人的楼上，半夜传来热热闹闹的生活的声音，海市蜃楼般的奇异街景，鬼压床，阴影之地的白色影子，各种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