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0年9月26曰中秋节,这是民国成立后的第九个中秋节,除西南的云、贵、四川和两广还在战火之中,中国大部分地区已经安定下来,刚刚过去清洗交通系的反腐行动中,使得李长庚颁布的各项政令大为通畅。.

    对于交通系的反腐行动,让许多官员对李长庚的手腕有了一个清醒直观的认识,廉正公署在一夜间,通过各地军警抓捕交通系大小官员近两千人,真正的苍蝇——老虎一起打。没有妥协、没有手软、没有轻重,有一块大洋的贪污实据就是抄家打靶。

    这样的反腐手段在中国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就是反腐最狠的朱元璋也没一次姓杀过这么多官员。交通系的倒台,自然倒出了许多实权位置,国社党系和东北系官员趁着其他派系没有醒过味来,自然是豪不手软,早就布好局的李长庚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吃下了交通系官员空出来的实缺,等其他派系缓过味来,大势已成定局。更另李长庚偷笑的是这场反腐行动,成本低利润高,不但回来几千万两现银,还捞了不少价值无法估量的古董、首饰、房产、地契。

    李长庚对外人狠,对自己国社党内部更狠,这次反腐行动中,国社党内部处理贪腐人员多达1000余人,顿时略显臃肿的国社党变得精明干练起来,让国人眼前一亮。

    收到了反腐震摄的成效后,李长庚手段又软了下来,玩起了高薪养廉的套路。先给自己涨工资,然后所有官员从上到下开始一级一级涨,涨幅之大足以让大多数人很满意。之前那些对李长庚反腐手段过于强硬的民国官员,也都偃旗息鼓。毕竟反腐只反交通系和国社党内部,并没有扩大化,甚至一些与交通系[***]有牵连的其他派系官员也都逃过一劫。

    通过国民代表大会选举成为大总统徐世昌彻底成了花瓶,虽然对于这一天他心里早有判断,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当初他还想借着大总统在位的五年时间,把皖系在往起扶上一扶,不成想随着交通系的倒台,新皖系的官员们全都倒戈到李长庚麾下。到是直系最近混得风声水起,曹锟当上了副总统,管着全国司法、海关、吏治等肥缺,加上吴佩孚和长江三督李纯、陈光远、王占元,打得西南,川、滇、贵三省联军头破血流,从湖南退守四川。直系一时风光无两!

    好在东北军的声势也不弱,在张作霖的指挥下,东北军出山海关河北一路南下收复山东、江苏、浙江、福建等省,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取道江西赣州兵锋直逼广东韶山,一路取道湖南衡阳兵锋直逼桂林,吓得岑春煊跑到长安求和。这才力压直系一头,让曹锟在李长庚面前不得不安份许多!

    不过徐世昌对曹锟这个副总统越来越嚣张的行径看得很清楚,那就是祚的欢死得快,直系现在是有军力在手,李长庚乐于看到直系当炮灰,要钱给钱要军火给军火,但他就不想想自古以来那些个开国将军和皇帝不是一条心的,能得好下场,远了不说,前清的三藩那是多大的功劳多大的势力,最后如何了!

    在看东北现在的声势和李长庚的政治手腕,直系不过是冢中枯骨不成气候。徐世昌一阵感慨过后,穿戴齐整,他要去参加李长庚组织的中秋国宴。

    这次国宴是李长庚为各国驻华大使交换国书准备的。今年四月第一次国民代表大会结束以后,李长庚代表中国签属加入国际联盟协议,与各国列强建立了大使级外交关系。今天徐世昌将以中华民国大总统的身分与16个国家的使节交换国书。一些身在长安的官员、将军们也将参加这次国宴!

    这次国宴的地点很是耐人寻思,为何将国宴的地点设计在大明宫的遗址上呢,做为对李长良有了几分了解的徐世昌,他不会考虑李长庚这是心血来潮。

    徐世昌一行人来到宴会场的外面,这里已经被身着笔挺礼服的党卫军所把守,有李长庚的地方就有党卫军,有党卫军的地方就有李长庚,也几呼成了一条常识。见到这些党卫军徐世昌知道李长庚已经先他一步来到这里。徐世昌在护卫和随同人员的簇拥下,进入宴会场。

    会场布置在大明宫麟德殿的遗址之上,走进会场的徐世昌打量了一翻后摇头一笑,这个李长庚还不能以常理判断他。会场的布置与徐世昌的设想完全不同,四周是一幅幅中国水墨重彩画组成的围墙,从画的内容上不难看出,应该是大明宫的一些景观,置身其中犹如真的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大唐麟德殿内,在会场的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李长庚迎向徐世昌,徐世昌见李长庚向他走来,也不敢拿大,向前迎了几步,这人可不是段祺瑞,就是比起当年的袁世凯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莫非今天这个架式,他是以此为引子要重修大明宫?

    李长庚对待徐世昌一如既往地热情,上前先开口道:“大总统,宴会还得一会才开始,这露天风寒大,我这有个披风你先披上,在找个地方休息会,养养精神。”说着话,李长庚将他身上的披风脱下来递给徐世昌。

    徐世昌却并不接过披风推了一下开口道:“委员长曰理万机才是真辛苦,我这个老朽之人到那里都是添乱,现在无非是帮你占个位子,以委员长现在的威望,足以接下老朽的位子,我这个人老了,也没几天活头,只想着多享几天儿孙福份!”

    李长庚盯着徐世昌看了一会,才摇头说道:“怕是要让大总统失望了,大总统一生为人做事,庚是真心佩服,以文治国的理念也是庚所追求的。但现在国家不靖,外面强敌还伺,内有军阀动乱,这时候稳定压倒一切,你这个皖系元老,在这个位子上会让很多人心安。”

    徐世昌点点头,他和李长庚的话没有藏什么机锋,都很直白,因为他们两人都是聪明人。徐世昌也听明白李长庚话中的意思,他并想让皖系彻底倒下,一个可以对抗直系的势力还是有必权存在的,但这种存在必须是在李长庚控制的范围内。

    直系就是超过了个李长庚控制的范围,如果直系没有军队做保障,就凭现在的一些行径足够步交通系的后尘,在这个世上灰飞烟。李长庚铲除了交通系,搬去了一个可以和直系结盟的存在后,才会与自己这个皖系说首领说话,表露和皖系结盟的意愿,新皖系已经倒向李长庚,但旧皖系,除了下野段祺瑞军方的一系铁杆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人员上的损失,尤其是皖系一些元老还被李长庚建土封疆重新启用。

    李长庚应该在等一个时机收拾直系那些人,但他应该不会向收拾交通系那样亲自出手,如此一来皖系就成了他的好伙伴。想通此节后,徐世昌与李长庚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几分。徐世昌笑道:“启明做事每有新意,想不到你会把国宴的地点放在这德麟殿的遗址上举办。我本以为会是一片苍凉豪迈之景象,不想却是如此有新意的布置,何不带老朽四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