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白月光,在外照样床伴不断,夜夜笙歌,他的喜欢,屁用没有。

    沈齐紧紧皱眉,紧跟着快步上前,不偏不倚故意挡住秦岭的视线,笑吟吟说:“岭哥你怎么回……”

    “滚。”话未说完,秦岭打断他。

    他语气很淡,然而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现在他的表情都更令人胆寒。

    沈齐不自觉手颤,却仍是强撑着站得笔直,他是真怕秦岭现在冲过去找路景发疯:“岭哥你回来看我实在太感动了,走走走,快进车里避雨,这雨大得厉害,别淋感冒了。”

    沈齐接过助理手里的伞,遮到秦岭头顶。

    秦岭冷冷的,什么都没说,随后往路景那边最后看了眼,旋即转身大步离开,消失在暴雨里。

    沈齐没有动,嘴里却喊着:“唉岭哥,岭哥你去哪儿啊,我伞给你啊……”

    秦岭充耳不闻。

    砸在身上、脸上的雨,都及不上他心里的雨。

    他跟在江越身后,亲眼目睹了江越对路景的在意。

    江越多骄傲,多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撑着一把破伞,站在泥泞山里,静静遥望路景,心甘情愿等他两个小时。

    甚至,不顾自己淋湿,也要挪伞为路景遮风挡雨,尽管路景那泥水里滚出的模样,根本不需要他妈的伞!

    秦岭脸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记不清多久没哭过,上一次哭,是在江越家门口,撞见江越拒绝告白的班长。

    那时,他为江越没有心哭。

    此刻,他为江越有心而哭。

    江越从来都有心,不过是那颗心,不给班长,不给他,不给任何一个人,只给路景。

    他梦里梦不到江越那样温柔宠溺的笑容。

    江越他,不是拿路景作药。而是因为喜欢路景,所以路景才是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