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奴畜要怎么负责呢?他小心翼翼把被子放到床脚,红着脸从宽大的家居服领口掏出一只光溜溜的奶子,扶着腰弯下腰来,把大奶子贴到她的手里,讨好地慢慢晃动肥大的屁股,臀肉乳肉一起晃动,直晃的白花花的肉浪翻涌,他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诉说着讨好和顺从——这是一具被调教到熟透烂透了的身躯。

    然而明月忽略了那只布满伤痕的肥嫩乳房,她伸手戳了戳那人的腰窝,戳得他差点痛叫出声,跪倒在地上。发现她似乎很感兴趣,他咬着牙扶着后腰,把仍然鼓起的肚子和带着松皱赘肉的腰挺过来,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泪水要掉不掉的堆着。

    他早年被支使挑过重物伤了腰没及时医治,怀孕生孩子又加重了腰伤,所以每一次弯腰对他来说都十分艰难,倒是跪着还好受一点。然而她不问,他就忍着,什么也不说。

    他不想说,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份上,好让她嫌他是没用的废物,然后把他赶走吗?他想留下来,他不想走。

    轻戳的手改为托住后腰轻轻揉捏,他感觉自己的难看的小肚子和赘肉都被她爱护了起来,疼痛难忍的腰也在此时有了依靠和支撑一般,热气从腰间传到胸口,再传到脸上,直逼得眼框里的生理性泪水扑朔扑朔往下掉了起来。

    “宝宝……妈妈生宝宝长胖了,不要嫌弃妈妈,妈妈会减肥的,以后,不会一直这么难看的……”

    眼眶里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肥大如同葡萄一般的乳头也在颤颤巍巍吐着奶,看得出他确实是伤心极了,又开始说胡话,眼神也逐渐茫然空洞起来。

    看来是有谁这么说过,说他的孕肚肥胖,说他生完孩子之后腰间的赘肉丑陋不堪,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明白,一位母亲生育出孩子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用自己的身体供养出另一个新的生命,再从狭窄的阴道生出来,或是一层一层剖开肚子,再一层一层缝合。

    在这个过程中,因此送命的不在少数,而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母亲,不光要承担起抚育新生命的职责和使命,还要因为身体变形而承受丈夫的嫌弃。

    千百年来,“母亲”这个角色孕育着一代又一代,养大女儿,送走女儿,传承着不属于自己的姓氏,两个分裂的家庭将本该是关系最为亲近的母女剥离,为两个不同的父系氏族服务。母亲教导女儿成为孝顺的儿媳,儿媳再熬成狠厉的婆婆,重复着可悲的轮回。

    一向如此,所以本该如此。这是谁定下的道理,又是维护谁的利益。最为可悲的,被压迫过的人往往成为新的压迫者,共同维系着坚不可摧的父权与夫权体系。

    婆母压儿媳,妻压妾,只要有人被自己压迫,就闭目塞听沾沾自喜,以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幸福的资本,她无法理解,更无法苟同。

    现在,眼前千濯的痛苦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她只觉得可悲、可恨。

    作为一位外形甜美性格内向女性,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各种诋毁和,明月也不例外,有的来自异性,有的则来自同性。被拒绝的追求者造谣她被富商包养,忙着内斗和雌竞的同性则因为男人的目光聚集于一身而心生妒忌,尽管这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工作之后更是处处迎着质疑和冷眼,因为她的外貌而质疑她靠身体上位,因为她的性别质疑她的工作能力是否足够。对,是没有一条规定写着禁止聘用女员工,但是没有一处不让她感受到生活的恶意。

    色眯眯的上司吃了闭门羹,于是怀恨在心处处打压,年纪大的单身同事无尽的骚扰与纠缠。在那个给予她高薪的所谓大公司里,她没有一刻时放松的。

    “是谁在说你难看?”她差点压不住自己的火气,那些人被拒绝了也会气急败坏的说她“相貌平平”“不过如此”,再顺便打压几句“乡下人”“飞机场”,这些恶意,她早就已经领略够了。

    “宝宝,”他慢慢弯腰,抱住了她的脑袋,把嫉恶如仇都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软软的奶子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诱着:“是我自己这么觉得,我想要,好看一点,宝宝,不要生气。”尤其是不要为了他而生气,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想说,不值得,对吗?”她把脸从奶子里抽出来,微微推开他,然后仰起头,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说你不值得,对吗?”

    在她的注视下,他没办法撒谎,只能点头,自嘲地笑起来:“是啊,我是个只知道张开腿伺候男人的女奴母狗,骚逼和子宫早就被肏烂了,还生过孩子,年纪又这么大了,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