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扶苏在殿内跪了许久,两位端庄威严的上神并没有接受他的跪礼,只关心着坐在一旁看戏的铁扇。

    山君道:“我听说你误食忘忧草,将这一千年里的事情都忘了,可有此事?”

    铁扇自顾自吃着侍nV端上来的蜜饯,她儿时酷Ai这样酸牙的口味,丝毫不关心她的夫君正在备受煎熬,也没接山君的话茬。

    “铁扇!我问你话呢!”山君怒气上涌。

    被父君点名,才停了零嘴儿,吹了吹手指,“父君,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你还问我最近吃了什么。”

    蓬莱山君语窒,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他家娇娇nV,永远有一句话把他活活气Si的本领。

    此次要不是失忆,她又怎会知道回家,一千年前,他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个法子,好好惩治叛逆期的nV儿。

    山君夫人许久不曾听到nV儿这般刁蛮任X的声音,一时间泪盈于睫,朝铁扇伸出手,“蕉蕉,过来,坐到娘身边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铁扇本能地抗拒,她儿时无数次像母神大人索抱,但母亲潜心修行,七情淡薄,很少有对她亲近依偎的时刻。

    但,不知为何,不老不Si的母神大人两鬓也有了熹微的白发,铁扇犹豫了半晌,挪到了母亲身边。

    扶苏双腿发麻,已经觉察不到膝盖的存在,但他本能地跪在两位长辈面前,仿佛那个辜负了铁扇半生的人正是他自己。

    夫人将铁扇搂在怀中,见她目光飘向她的夫君,似有不忍之态,叹了一声,“罢,驸马,你也起来吧,用不着行此大礼。要是见了每一位丈母娘都要这般有礼,你就是有一千顶好膝盖,也耐不住跪的。”

    铁扇本在饮茶,强忍着没让茶水喷出,她天真道,“母亲,什么一千个丈母娘,我听不太懂。”

    扶苏汗颜,将头埋得低低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nV。

    蓬莱山君制止了夫人的继续刁难,“她既然已经忘了,又何必刻意再提。”

    母神心疼地端详着自家nV儿的脸,悔恨道,“怨我,若是当年生下你之前,去nV娲那里说说情,请她给你捏一副无颜相貌,这会儿你早已经得道成仙了。”又怎么会被这只妖骗,丢尽了他们一家的颜面。

    铁扇听得耳朵起茧,“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都能谈情说Ai,凭什么我嫁了人就不可以再修炼成仙?”

    “又提王母!又提王母!”蓬莱山君想撕烂铁扇的这张嘴,“王母娘娘是怎么你了,你怎么就跟她杠上了?”

    “若不是你心血来cHa0带蕉蕉参加那劳什子蟠桃大会,吓得她回来后大病一场,会害得她X情大变,这辈子都不想再得道成仙!”山君夫人将nV儿护在怀里,翻起旧账地和丈夫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