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一:“滚。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鬼吼鬼叫。”

    喻泽年退开,让了条道:“那哪里是鬼吼鬼叫了,那是爱的呼唤。我说,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身体,那么可爱的小同桌请放心,我没烧了。”

    “你不自恋能死吗?”林灯一冷淡的问。

    “不会,但会生不如死。”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喻泽年问,“这么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别告诉我又想砸我家。”

    再度踏入他们家,想到自己上次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林灯一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酒我帮你订,水晶也是,我会赔你。”

    喻泽年给他拿了杯水:“没跟你开玩笑,不要你赔,那些东西我真不喜欢,你不砸我也会扔。”喻泽年压根没想让他还,三百多万,卖了这个小同桌他也还不起。

    “你放心,这点钱我喻泽年压根没放在眼里。”他坐在单人沙发里,嚣张的一条腿翘着。

    林灯一对他说:“把衣服穿了,跟我走。”

    喻泽年一怔:“去哪儿?”

    林灯一:“请你……吃烧烤。”

    “?”

    什么?

    喻大佬不知道小同桌哪根神经不对了今晚居然大发慈悲请他出来吃烧烤——虽然他从来没吃过烧烤。

    林灯一惊讶的看着他,皱眉问:“你没吃过烧烤?”

    “……至于么,这么惊讶?”喻泽年一身宽松运动服,拉链一直拉到顶,尖瘦的下巴半个都藏在了领子里,张扬的荧光边将他衬托成了黑夜里一眼就能望到的存在。头发凌乱而蓬松,眼神虽笑却捉摸不透。

    喻总长手一扬,哥俩好似的揽着林灯一的肩:“没吃过烧烤怎么了,我搬出来之前就像囚犯一样,你懂吗?家里管家盯着我像盯犯人,我干什么他都会跟我爹通报,我爹妈管我管的严,控制欲特别强,我不能忤逆他们任何,只要有一点迹象,就把我抓回去。”

    喻泽年看林灯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笑着拿了串烤五花扔进他手里的篮子:“从来没人请我吃过烧烤,谢了啊,跟你的三百万抵消了,以后别再跟我说要赔我钱什么的了。”

    “那为什么……他们让你搬出来住?”林灯一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喻泽年转着手里三千块一条的钥匙绳,吊儿郎当的笑道:“做了个交易,给了我一年时间,放我一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