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所骑的是一匹老家伙,速度比不上黑马,却因为慢了一步,反而安全无恙。

    秦松跪坐在秦凤池身边,满脸忧心。

    “师父没事吗?”

    褚楼见他跟没了依靠似的惶惶不安,心一软,安抚道:“老秦没事,稍作调息就能动弹了。”

    “……”

    秦松擦了眼泪,无语地看他。

    有这么安慰人的嘛。

    “有人!”白柳紧紧缩在秦松身后,惊恐叫道。

    他们看向那道山隘。

    就见白枫身边的苗人,在月夜里,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山道上。

    四人。

    秦松反射性地低头看自己师父,可秦凤池已经入定,面如金土,嘴角带血,显然无法御敌。

    ‘到我来护着师父了!我可以!’他咬咬牙,正待拔刀,就听见旁边响起一声极清越、极动听的嗡鸣。

    轻鸿剑的剑刃湛亮如水,亦如月色般清凉,寒意逼人。

    他抬起头,看见一身月白劲装的青年。

    对方悍然而立,垂剑向地,直视前方的面容冰冷肃穆。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褚楼。

    “待着,”褚楼一字一句道,“守好你师父。”

    可你一人……又如何能应付四人?

    秦松欲言又止,伸出手探向他的背影,又犹豫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