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也不多言,冲他微微低头,转身便走。

    孙子初见魏王和白国舅上了同一辆车离开,这才气得拿手去拍褚楼的脑门:“你这孩子真是混不吝!你知道那苗寨在多远的地方吗?那里蛇虫鼠蚁瘴气四溢的,多少比你本事高的人都陷进去,你——”

    他怒极反笑,“还有你爹娘哥哥,你当了侍卫,吏部派人到你家通知,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回来京城却不回家,还跑去那等鬼地方,到时候我看你要如何应对!”

    褚楼眼角偷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某人,舔着脸哄孙子初:“先生,我不怕师父,那不是还有您嘛!您帮我和师父说说嘛,我这好容易当个微末侍卫,难道不该趁热打铁再立点功劳?搞不好回来就超过我大哥啦!”

    “别给我撒娇,”孙子初板着脸,“我没本事劝服你师父。”

    他现在一看这小子的脸,就想叹气。还跟他装呢,当他不知道这小子是冲着谁非得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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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孩子真的是长大啦。

    褚楼丧着两条浓眉,又偷看秦凤池,样子无辜又可怜。

    岂料这混蛋冷冷瞪了他一眼,竟然转身就走!

    “唉呀妈呀——”褚楼痛呼一声,弯着腰就要往地下倒。人刚往下倾,眼前人影一闪,就有人一把将他扶住,力道里透着焦急。

    他故作痛苦地抬头,就见秦凤池抿着唇,眉头紧锁看着他低声询问:“怎么了,又不舒服?”

    就在这时,孙子初在旁幽幽地提醒:“秦大人,他心跳都没变化呢。”

    “……”

    褚楼捂着胸口和秦凤池你看我,我看你,随即慢慢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胡闹!”秦指挥使怒极,甩手就要走人。

    “哇,你好胆竟然凶我!”褚楼几步上前,咻地扑到某人背上。

    “褚楼!”秦凤池被他扑的往前趔趄一步,又气又无奈。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托出背上挂着的家伙,任由对方就这么黏着他。

    褚楼笑嘻嘻地歪在他肩膀上,就这么被他背着往近卫司走。两人路过一棵老桂树,褚楼伸长手臂拽下一支带着细小鹅黄香花的枝子,随手插戴在了秦凤池的三山帽上,浓郁的甜香散开。

    秦凤池嗅到桂花的香味,目视前方,眼里带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