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抬起头,一见是王城忙站起来,冲他行礼:“大人!”

    褚楼不由看向王城。

    他就知道,这人决计不会是区区一名捕役!

    王城无视褚楼的目光:“你给他安排一间通风干净的狱房,不必上刑具,三餐不要怠慢。几日后我再来接他。”

    狱卒这才打量起褚楼:“可要记录案状?”

    王城摇头:“没有案状,这是赵同知的吩咐,你只管收监便是。”

    狱卒一脸了然,应了一声,便开始上手搜身:“这位郎君,小的得罪了,只是刑狱有刑狱的规矩,凡收监,金刀若酒及纸笔、钱物、瓷器、杵棒之属,一律皆不得入。”

    褚楼看了一眼王城,对方抱臂站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己。

    狱卒从他身上扒拉了荷包,玉佩,古画文物店的凭据等等,都一一扔在桌子上。褚楼看了一眼那个藕粉色的荷包,最后也没吭声。

    “辛苦了,”王城见搜完了,走上前在桌子上看了一圈,拿起那荷包,将里面的碎银抖落出来,“这钱你拿了,也好替他打点些用具,荷包就留给他罢了。”说罢将荷包丢入褚楼怀里。

    褚楼捏住那荷包,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王城,最后老老实实塞进袖子里。

    “……谢谢大人。”

    王城此时倒和蔼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是无妄之灾,不过三五日功夫,且委屈委屈吧。”

    褚楼垂眸,跟在狱卒后面进了牢房。

    “小郎君,你这住这间吧,”兴许拿了钱,狱卒态度好了不少,打开最靠外的一间牢房,“这间有大半年没住过人,上个月刚打扫过,比较干净。”那干净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总觉得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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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楼扫了牢房一眼,和他认知里的牢房没什么区别,这会儿大半夜,也看不出有没有光照,地上倒还算干净,便抬脚进去。

    狱卒看他站在牢房中间一动不动,也不去劝他,径自锁了门。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关个十天半月的,便是猪圈也照睡不误。不过这小郎君看样子住不长,也算幸运。

    “小的早上再送吃的来,小郎君先歇着吧。”他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