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娘刚殁,太后又出了事……

    慈安宫正混乱不堪的时候,褚楼这方同样也不平静。

    他下了轿子,跟着萧十三走进近卫司都指挥使司的大门。这地方还真不像九府衙门,本身位置就在内皇城,等闲平民过不来,文武百官也并不会经过,故而十分安静。

    “你这佩剑挺不错,”萧十三这会反应过来,低声问他,“既然你不是大夫,那怎么跟着我们大人回来?”

    其实他想问,这人怎么有本事能和指挥使同乘一匹马,又不好问得太直接。

    褚楼斜了萧十三一眼,心道:这还有个要脸的?

    “我是嘉兴威远镖局的的镖师,”他龇牙咧嘴地跨过一个门槛,“大夫是我们镖局的大掌柜,你猜的也没什么错。”

    萧十三恍然大悟,又见他走路这般痛苦,忍不住嘲笑:“那你也算半个江湖人,怎这么不顶用?”

    像他们鹰羽卫,一年里就算没有额外的任务,惯常巡哨就得外出三四次。距离短的要花费三五日,路途远的,在外头赶上十天半个月的行程,都属正常。别说骑马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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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泡了,他们谁的大腿内侧不是一层老茧?

    褚楼翻了个白眼。得,他还夸早了呢。这秦凤池带出来的人,果然都是老阴阳人。

    “正常走镖,谁像你们似的,不要命地赶路?”他吐槽道,“磨破算什么?路上我都以为自己要摩擦起火了!”

    他原本还指望在秦凤池受伤的时候威风一把,最后两天日夜不停这么一赶路,他就彻底跪了。

    褚楼实在不愿意回忆那几天换药时自己哭爹喊娘的怂样,简直往事不堪回首、尽是黑历史!

    “就是这间院子,”萧十三不敢进去,推开院门示意他,“你自个儿进吧,那个药膏我等会儿送来,你先歇歇。”说完又忍不住叮嘱,“别乱动大人的东西啊,屋里就是多了只苍蝇,都会被大人发现,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褚楼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走进去,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上了。

    “……”

    萧十三摸摸后脑勺,边走边琢磨。瞧这幅耀武扬威的小模样,难不成他和大人的关系特别好?

    褚楼一进院子,顿时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