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脸。

    褚楼在心底叹息:这就是一个金刚芭比啊。

    两人回到房间,床上的寝具明显刚换过,屋里也扫过尘。秦凤池把褚楼放到窗下的贵妃榻上,让他躺着晾头发,自己拿起药瓶研究起来。

    “萧十三给了我药膏。”褚楼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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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子就开始往下耷拉。

    秦凤池坐在他旁边:“这是从孙大夫药箱里找的,你这伤用我们那药膏劲太大,虽然好得快,但定然会留疤。”

    褚楼半闭着眼嘟囔:“留疤就留疤……男子汉……”

    是吗?

    秦凤池低头看去,为了上药,褚楼只穿了上头的褂子,两条腿光溜溜的,底裤也没穿。他刚才洗过摸过,如今一看,都能回想起手心光洁柔软的触感。

    这腿要是变得像他们这样粗糙,总让他心里不大舒服。

    榻上的人却已经熟睡,打起了细细的鼾。

    秦凤池便又坐着等了一会儿,等他进入深眠,才开始替他上药。

    说实话,他印象里没有给别人上药的经历,反过来也是一样。从前无论受多重的伤,他都自己躲着处理。很久以前他和很多兄弟一起住在王府,每天都起得最早,又或是睡得最晚,只为了和别人岔开洗漱的时间。

    后来鹰羽卫渐渐只剩他一个老人,又统领了近卫司,无论吃的住的,自然都没人再违他的意。他这间院子,也就今天进来一堆人。

    秦凤池替褚楼裹好绷带,看着他熟睡的脸轻轻叹气。

    “你倒是无忧无虑……”

    他摇摇头,小心把褚楼抱起来,稳稳地挪到自己床上。这人一挨到床,就开始不安分地想要乱滚,叫他一把摁住。

    秦凤池探身将薄被拽出来,严严实实把人裹扎实了,这才松手任褚楼睡觉。

    他坐在那里,头发滴水,上衣也没穿,自然不大舒服。但是他也不想动,此时此刻,他在自己的地界,屋里安静,床上窝着一个人,他的内心却异常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