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忍”北境久矣。

    殿下的确是一个极能隐忍的人物,他默默注视着皇城里发生的一切,夜幕中的,黑暗里的,而当他需要的时候,曾经发生的一切,被记录的一切,毫无疑问,都会成为致命的证据……而早些时候,殿下就已经准备对北境开刀了。

    只不过沉渊君的身上,干净地一尘不染。

    于是殿下“好心”的给出了一些提点,但沉渊君似乎置若罔闻。

    太子最担心的事情。

    就是天都血夜的再次发生……而有“沉渊君”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始终是令他觉得无法安心的事情。

    太子轻笑道:“如果再早一些时候看到那封书简,或许我会觉得……那些人的提议不错。”

    海公公打起精神来,疑惑地望着前方的白袍男人。

    太子一路向着皇宫外走去。

    他淡淡道:“陈懿来了,书院里与‘宁奕’交好的人也来了。许多人都在找他,那些人想知道我是什么态度……但事实上,我与宁奕在茶舍里见过面。”

    海公公有些讶异。

    见过面?

    而且是在……茶舍里?

    “郁欢一直在茶舍里替我做事。”太子平静道:“前些年,已经有人在猜测茶舍背后的真正主人是谁了……很不巧,东境遣出一个叫‘庞山’的持令使者来试探,想要印证一些猜疑,只不过碰壁了,死在茶舍里,之后就没人再打这个念头了。”

    海公公皱眉轻轻道:“因为怕死?”

    太子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答案。”

    “杀死庞山的就是宁奕。”太子平静道:“但我出面帮宁奕摆平了杀人后续的麻烦,对于那时候正斗得不可开交的那两人而言,能够让我置身在风波之中,这枚棋子的牺牲便有了意义。”

    海公公若有所思。

    所以……太子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呢?

    似乎是看穿了海公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