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提前至夏青鱼踏入天柱之时,远在山海界的白衣衣收到了夏青鱼将要前往本界寻找自己的消息。

    收到信息的白衣衣有些欣喜,她能遇见夏青鱼了,能切切实实的看一眼几年来的先生,但与之相对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去向苏玫解释夏青鱼的事情。

    白衣衣含着笑意,偷偷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子,又慌忙把头低下,她此刻顾不得修行,反而是满心的纠结。

    她知道,即使将事情全盘向苏玫说出,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但她还是有点胆怯。

    无由来的胆怯,白衣衣的手腕抓了抓鬓角之上的发丝,笑着停下了修行,走到苏玫身前,安安静静的坐好,努力呼了几口气,思索着如何将夏青鱼的事情告诉苏玫,这件事早晚都要说给苏玫听。

    坐在苏玫身前,白衣衣望着苏玫美艳的脸蛋,俏生生的向过靠了一靠。

    苏玫含笑,放下了酒壶,“有什么事吗?衣衣?”

    “姨娘……”

    话到嘴边,却无从开口,如此突兀的开口是不是有些不符合适宜?或许应该等到先生来了之后与姨娘见过一面……

    白衣衣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先生要十年之后才过来,也不急于一时,总的也没其他的事情。她退缩了,准确的说,她现在还没想好怎么理清楚夏青鱼,自己,与苏玫三者之间可能发生的关系。

    “怎么了?”苏玫微微侧目,等待着白衣衣继续答话。

    白衣衣有些急促的搓了搓手心,现在脑子空空的,反而没有什么思路,“姨娘,我修行累了,能不能去休息一会?”

    苏玫宠溺的揉了揉白衣衣的头发,温和的道:“当然可以,修行这种事,急不来的。”

    白衣衣心头暗叹,却只能面带笑容的应了一声,怀着莫名的情愫向寝宫行去。

    苏玫望着白衣衣的背影,她从小就藏不住事情,越上心的事情也越显得明显,苏玫仰天喝了一口酒,清冽甘甜的果酒味道滚入喉咙,笑意浮上脸庞,“还是太年轻了些。”

    白衣衣太小了,经历少,处事喜欢做到完美,很难选择逆着亲近的人的心思,不过这样的她也很可爱。

    苏玫笑着站起身,抬头望着天空重叠在一起的日头,重天之刻开始了,时间还很长,成长是一件比修行还要漫长的事情。

    她能做的很少,但她会将自己能做的做好。

    将酒壶放在石桌之上,苏玫转身向府外走起,白衣衣现在的势力太过弱小,趁着白昼还没有离开,至少要乘着白帝的风,吹大她的势力。

    白昼在想什么,在准备什么,苏玫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看着白衣衣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