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之中出现了片刻的安静,他们对白衣衣也算不得信服,他们信服的是白帝,是那个天下最强的男人。

    白帝可以是个称号,但更多的还是他们对强者的赞同。

    至于这种类似于家族传承似的继承方式,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对待,但众人潜意识下,知道白帝还活着,这才是他们老老实实守在殿中的缘由。

    “当务之急,只有两件事。”白衣衣见殿中众人老老实实的坐好才开口说道:“第一件事,便是父亲遇刺一事。”

    白衣衣微微低头,看向仍放置在地上的刺客,继续问道:“外界流传甚多,郑老能否为凝华详细诉说一下?”

    “属下在。”郑老起身行了一礼,指着赤刃的尸体,答道:“他是赤兵部使者赤刃。”

    郑老挥了挥手,一旁的兵卫托着两个托盘走到殿前,红色锦缎铺在盘底,锦缎之上,放置着三样物品,分别是石珠,图卷,兽骨雕刻而成的令牌,“贼人以进献地图为由,图卷之中夹带匕首,刺伤白帝。”

    郑老简单的诉说了一下有关刺客的行动,将殿中所见之景告知白衣衣,便安静作礼,闭口不言。

    图穷匕见?白衣衣隐隐觉得,这故事自己似乎在某些地方看过,而且这枚石珠……

    将目光转到石珠之上,没有错,这就是苏玫雕刻之中的一枚,并且观看云纹数量,正是苏玫在富安城中将其与树宗换酒的那一枚。

    这件事树宗也有参与吗?行刺白帝的确和打上天宫相差无几。白衣衣板住面孔,作沉思状。

    方儒生瞥了一眼,便心领神会一般,重新站好,安安静静的等待在原地。

    当然,同样清楚石珠的,还有陪同白衣衣一起在富安城赶来的众人,只是众人漏出几分意外的神情,并没有开口说话,唯一懊恼之色特别重的,只有在富安城将石珠换成神兵的刘超,但仅仅只是片刻,便调整好神色,不露喜怒。

    这枚石珠唯一的不同点,石珠表面之上,隐隐有一种特别的灵气萦绕,灵气的品质之高,远超众人所见。

    “亏了。”苏玫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亏了,十坛酒似乎是少了。

    树宗如此炒作方式,虽处处透着不合理,但最起码的,十坛酒的钱是绝对赚回来了。

    白衣衣沉思了片刻,选择问道:“这是何物?”

    郑老回道:“在下不知。不过观其灵气浓度,似乎隐隐有一丝搅动天机之感,定是异宝。”

    “异宝?”白衣衣反问一句,紧跟着问道:“骨片呢?”

    方儒生道:“那枚骨片,应该是贼人的使者令牌,在赤兵部祭祀殿中会有相应的同源骨片应合,是身份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