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不多留阁下。”白安华一转口风,向夏青鱼抱拳作礼。

    夏青鱼来的匆忙,去的匆忙,只希望他彬彬有礼的态度能给未来的大舅子留下一点好得印象。以他对于人情事故的了解,这应该能算作宾客相欢?

    无所谓了,夏青鱼毫不在意,只是个哥哥姐姐,见一面表示友谊就够,真正的问题应该还是在白衣衣姨娘那里。

    夏青鱼走后。

    白羽华呆愣愣的砖头看向空荡荡的营帐,哑然失笑,“这天尊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这是在立威。”

    白安华衣袖轻挥,主帐内外光芒一闪,隐藏的阵法一亮,隔绝掉外界的感知。苏玫对他的影响很大,也告诉他关于顶尖修士绝对不可能以常理而论。

    “他或许真的可以将征讨赤兵部这件事缩短到一日。”

    白安华面色沉重,“你可听说苏玫在离河边塞一举兴讨妖兵之事?”

    白羽华坐在营帐的座椅上,轻笑道:“既然如此,让他帮着把赤兵部平了,也好过再生波澜。”

    “不可。”白安华闻言反而摇头,“征讨赤兵部的事情本来就是我在殿前讨来的指令,如今再依靠白凝华的旧识,到时候,我会落下什么样的评价?”

    白羽华侧目,手腕搭在会客桌上,满眼的好奇与计算。

    “成事不足,不堪一用。”

    白羽华闻言,面色思索之色更浓。

    白安华又言道:“同时,这件事情她也是在告戒我。”

    “告诫何事?”白羽华适时问道。

    “苏玫,离河的神秘男子,突然冒出来的道人,三人皆是世间顶尖战力,即时父亲不出面,恐怕天宫也会成为白凝华的一言堂,此番借路,拜访是小,警示是大,她在借此告诫我,若是在蛮族,便老老实实的在蛮族,别起其他的心思。”

    “她会起这种心思吗?”白羽华闻言出神片刻,稍作回忆了一下,虽然未直接见过,不过据说她和她的母亲都是没什么心思的单纯家伙。

    用更简单的事情来论,若不是苏玫实在能打,心思单纯的生活似乎都是个问题。

    “既然已经坐在天宫的座椅之上,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单纯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