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苏玫所言,那么白衣衣身上所坠的狐兽便是自己雕刻的狐兽?夏青鱼第一次对因果之说有了深刻的了解,这就像衔尾蛇一般兜了个圈子,说不清那里如何,虚假的有些令人发指。

    夏青鱼站起身,直直的向白衣衣寝宫走去,他想看一看那枚狐玉。

    在树宗与苏玫的注视之下,他走到殿前,轻轻敲了敲门,询问道:“衣衣,睡了吗?我进来了。”

    “还没睡。”白衣衣随即回道。

    他推开门,越过屏风扇,便见得白衣衣正穿着一身绸衣躺在床上,双肘半屈,持着手机的两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同一个天下,同一般姿势。

    等到夏青鱼进来,白衣衣才将手机暂停,坐起身来,问道:“先生,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的狐玉挂件。”夏青鱼转目,看见了正悬挂在床头憨态可掬的通明玉兽,向白衣衣询问道。

    “先生尽管去看。”

    夏青鱼将其取下,细细观摩,因为材质难以雕刻,一寸一寸的打磨完之后,夏青鱼也不记得什么特点,他把玩着,手指尖触摸过处处雕痕,总觉得有些陌生的熟悉感,而且上面似乎萦绕了什么阵法一般。

    “先生?”白衣衣见夏青鱼只是在站着,许久都不作声,便再次唤了一声。

    “嗯?”夏青鱼听到白衣衣所唤,回过神来,方才注意到白衣衣此时正穿着松快的衣装,光洁的小腿压坐在床榻之上,双手撑在两侧,正偏着头,安静却又好奇的坐在床头向他看来。

    “先休息吧,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夏青鱼思索了一会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笑道:“这枚狐玉和我的那个很像,只不过上来的时候,我将我的给一个女孩了。”

    “先生。”白衣衣重重的咬了一声,更正道:“按照话本故事来说,此时你在我面前讨论别的女孩子,我会生气的!”

    她生气了吗?看似生气,实则没有,此时装作生气地模样平生几分憨态。

    夏青鱼失笑,用手轻轻揉搓了白衣衣柔顺的发丝,继续说道:“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衣衣总不会连一个孩子的醋都吃吧?”

    白衣衣闻言,扯过被子掩住逐渐泛红的脸孔,方才嘴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并非本意,但被夏青鱼打趣还时脸上还挂有几分羞涩。

    面色红润的夏青鱼想继续开着白衣衣的玩笑,手中持着玉手,笑道:“衣衣抓紧休息,我先出去了,不然到时候姨娘又该埋怨我打扰你休息了。”

    白衣衣脸色更红,裹进被子,翻身躺好,嘴硬的继续说道:“我已经休息了,是先生偏要进来。”

    “我的错,我的错,这便退出去了。这枚挂件先借我用一下?”

    白衣衣翻过身,漏出一只好奇的眼睛,没有问夏青鱼作何用途,而是直接应道:“先生拿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