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生坐回座椅,满目愁绪的摇了摇头,他无法认同苏玫等人的做法,他也不想祭祖的事情变成修罗场。

    “苏姨娘,并不是一切都需要武力来解决……”

    “天宫建成是因为什么?”

    “边塞御敌又是因为什么?”

    “府院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守在那里又是因为什么?”

    苏玫连问三句,握紧拳头敲了敲桌面,白嫩的拳头敲击在桌面上的声音怦怦作响,“现在你在这里只能叹气,但是我能决定祭祖时候的大致走向,又是因为什么?”

    “你所言的确没错,所想也确实是为了衣衣,这是我还在和你谈的理由,但是衣衣现在是白帝,只有他们礼让衣衣的分,断不可能上调规格,他们进了祭祖的典仪,就要按照天宫的规矩走,不按照天宫的规矩走,这才是最大的不规矩。”

    “儒生,你修仙了,你要时刻记住,修仙界最有力的话语永远是拳头,阴谋诡计?”苏玫笑着摇了摇头,“世间的一切算计都有着固定的比较,蝼蚁心中活络,钻空心思,再天面前,他也只是蝼蚁。”

    “覆手可灭的东西。”

    苏玫覆手,手掌啪的一声拍在石桌上,地表向内塌陷,但石桌却毫发无伤,她有些忘了,这个桌子已经换过了,效果没有完全出来,有些不尽如人意。

    夏青鱼点头,他非常赞同苏玫说的话。

    “话不是这般讲。”方儒生摇了摇头,“施之以威,兼之以恩,才是御下之道,殿下现在要做的,是维持统治,并不是使人心躁动,对于他们的礼遇,是对待长辈的敬重,他们也的确当的起这份敬重。”

    方儒生的话也没错,但是他被苏玫武力恐吓的样子确实不具备任何说服力。

    “他们不是下属,所以现在是在施威的阶段,再者,反正都打算拿他们开刀了,起了冲突也没什么吧?”苏玫无所谓的道。

    方儒生思绪停滞了,反问道:“开刀?”

    他不敢确定苏玫所说的开刀究竟是杀鸡儆猴,还是更甚者,难道此间久违的安宁,难道就如此结束?

    “就是准备重新梳理府院与天宫的从属关系,他们有点忘了,天宫的绝对性位置,至少万载之前的事情应该会重新上演一遍。”树宗乐呵呵的为方儒生重新复述了一下夏青鱼的当初满嘴跑火车概念。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方儒生面容惊诧未缓,连连追问道:“殿下她同意了?”

    “不然呢?”三人轻松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