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宗倒是笑了一声,将身形拉高了一些,虽然对于身前两个巨大的家伙依旧显得有些渺小,却更生几分轻蔑的神色,“凝华殿下是天宫之主,自然无愧白帝之名号,尔等既然明白,为何不速速退去?莫不是打算被斩首以儆效尤?”

    “荒唐?”

    “谁在荒唐?”树宗开始加大冷嘲热讽的力度,反正是用来拖时间的,这样总好过动手。

    “我笑那小娃连奶都没断呢,就准备做主天宫,她配吗?还不知在哪里寻来了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辈,站在我等面前乱叫。”

    树宗意外的看向虎圣,与一旁双目赤红的熊圣,他们为何不出手阿?真的任由自己嘲讽,此时来算,它们克制的不像一名妖族了。

    莫不是,还能再肆无忌惮一些?树宗笑意更盛,在其余人眼中,此时无疑于嘲讽的嗤笑。

    树宗道:“莫不是你们能当上妖圣全凭借一张嘴巴。连抬起拳头都不敢,哪里来的胆子越过边界,又哪里来的胆子嘲讽我家殿下?”

    树宗又道:“我懂了,一定是生活不如意吧?我听说妖域的生活环境可不怎么如意,不然也不至于每年都舔着个脸和哥赖皮狗一样赖仔离河的边塞不走。”

    树宗紧追不放:“对了,对了,你还不如赖皮狗呢,至少它能摩擦摩擦家门,你们越个边界竟然还要看别人脸色?”

    “莫不是你们就是传说中的猪狗二圣?”树宗连连摇头,语气带上一些漫不经心一般的讥讽之色,“不对,不对,这种说法好像有点轻视猪狗。”

    树宗面视逐渐憋红的两人,兴趣高涨:“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能用什么种族来形容你们两个家伙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推举你们两个家伙做圣,难道妖域没人了吗?”

    “好胆……”虎圣嗓音低鸣,他头脑涨的厉害,怒火奔腾翻涌而燃烧,它迫不及待的想撕碎了身前这个家伙的那张破嘴。

    “翻来覆去只憋出了这两个字吗?我开始不相信你是凭藉嘴巴上的圣位了,除非你们妖族都是哑巴。”树宗拍了拍手,清脆的击掌声没有任何灵气的加持,却依旧响亮地过分,好像一点点地拍打在它们的脸上,树宗向前探了探头,声音更轻,如担忧别人听见什么见不得人的密谋一般,“我懂了,你一定是出卖的屁股吧!跟嘴巴比起来,你的屁股似乎要得体许多……”

    在离河对岸观战的赤鸢被说傻了,她能明显感觉到站在离河边上的二圣无法压制的怒气,恐怕及时白帝现在出面,他们也可能顶着白帝,疯狂的击杀这个斗篷男之后再飞速逃离。赤鸢默不作声的向后再退了几步,对面这明显是要打起来了,千万别把自己搅和进去。

    千万……

    树宗骂得很舒服,遮住面容之后就这点好处,无论做出多离谱的事情,别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上,甚至还隐隐的有些上瘾,想多说几句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哦……”

    树宗没有丝毫的停滞,能不动手的将这两个家伙留在原地当然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他可不想和这两个看起来就五大三粗的家伙动手。

    可是,在哦声刚落,虎圣猛地跃起,嘴中的獠牙闪烁着寒光,直奔树宗的斗笠,愤怒的野兽总会试图用自己最锐利的武器进行攻击,而虎圣最锐利的武器,便是哪口能咬断一切的利齿。

    熊圣见状,也不甘示弱,有树宗半个身子大小的巴掌搓起一阵黑风,带着呼呼的风声,猛地向树宗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