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陪我一同用膳吧!”

    唐寅挑起车窗帘,对外面的阿三阿四说道:“去膳房……不了,还是去书房吧,让膳房把饭菜都送到书房,记住,多备些酒来,不要莫酒,要风酒,最烈的那种。”

    “是,大王!”外面的阿三阿四小心翼翼地答应一声。

    邱真和上官元吉相互看看,心中已然预测到了大概,不用问,估计大王向天子提亲一事十之**是未成功。但是这又不太可能啊,就算天子再蠢再笨,也不应该阻挠这门婚事,大王和公主成亲,毕竟是对皇族有利的,也可以让殷谆的皇位更加稳固,除非他是吃错了药或者得了失心疯才会反对这门婚事。

    看唐寅的神色不佳,面沉似水,他二人也没敢马上开口询问具体的细节,两人在唐寅对面,正襟危坐,垂首不语。

    “你二人平日里最是能说会道,怎么现在都变成哑巴了?”唐寅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邱真和上官元吉露出苦笑,两人现在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二人心中正寻思着该如何措词的时候,唐寅又气呼呼地说道:“女人实在是善变,让人琢磨不透。”

    “大王所言甚是。”邱真和上官元吉心里莫名其妙,但嘴上还是表示赞同地应了一声。

    唐寅和上官元吉、邱真来到书房,只稍等了片刻,宫女们便把吃喝的酒菜一一端送过来。唐寅没有吃菜,先把酒壶拿了起来,倒了满满一杯,一扬头,喝了个干净。

    紧接着,他又倒了一杯,将其一口喝掉。

    没有与上官元吉、邱真对饮的意思,唐寅一口气连喝了四杯酒。上官元吉向前欠了欠身,低声劝道:“大王先吃些东西,只喝酒,太伤身子。”

    “谁又会在乎呢!”唐寅嘟囔了一声,又把第五杯酒灌进肚子里。

    闷酒本就容易让人醉,何况还是连续的急饮。五杯烈酒下肚,唐寅的脑袋已开始晕乎乎的,脸色也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见唐寅还要再倒酒,上官元吉坐不住了,起身上前,把他拉住,开口问道:“大王向陛下提亲一事,可是陛下未允?”

    唐寅挥臂把上官元吉的手打开,倒满一杯酒,慢悠悠地拿了起来,看着其中的酒水,他嗤笑一声,说道:“如果只是殷谆不允,那是他愚笨,我岂会放在心上,可反对的不是他。”

    “那是……”上官元吉糊涂了,一边揉着被唐寅拍得生痛的手背,一边不解地问道。

    “是柔儿。”

    “啊?”上官元吉和邱真不约而同地张开嘴巴,公主不允,这似乎更加不可能了,大王喜欢公主,这是人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公主也喜欢大王,这亦是路人皆知的事,皇族当中,任何人都可能反对这门婚事,但唯独公主不会啊,怎么大王又说是公主反对呢?

    邱真也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大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公主殿下对大王有什么误会啊?”

    唐寅不愿多说,挥手道:“说那些做什么?你俩只需陪我喝酒就好。”说着话,他让上官元吉和邱真在自己的左右坐下,又让侍女们把他二人的酒杯端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