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放下意识地加快速度,风驰电掣一般冲进村庄。

    进来之后再看,好嘛,只见三五成群的贞军正满村乱窜,疯狂的搜捕村中居民,有些士卒根本就不是抓人,而在疯抢东西,还有些人抱着鸡、牵着牛、拖着猪,其状哪里还象一国的正规军,和土匪强盗没什么区别。

    “住手!统统住手——”任放扯脖子大喝一声。

    这时候,在吵杂声一片的村子里,谁能听到他的喊声,即使有人听到了,也不会听他的话。见贞军依然我行我素,任放心中更气,他举目前往,正好看到两名贞军士卒在撕扯一名村姑的衣服,他催马上前,接着,举起马鞭,对准一名士卒的后背,狠狠甩下一鞭。

    啪——这一鞭子抽的结结实实,声响之大,如晴空炸雷,力道之强,把那贞兵抽的向前飞扑出去,嘭的一声,他一头撞在土墙上,软绵绵的摔倒在地,再看他的背后,象是挨了一刀似的,甲胄都被抽的裂开,下面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

    突如其来的响声让贞军士卒纷纷停止手上的动作,一各个僵站在原处,扭头惊讶地向任放望去。

    “叫你们领头的出来见我!”任放振声喊喝。

    贞军的普通士卒并不认识任放,但看他的穿着打扮,也能猜出是川军中的高级将领。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一名千夫长打扮的汉子从一家民房里走出来,边走边骂骂咧咧地嘟囔道:“谁啊?是他妈谁找我……”

    “是我!任放!”任放坐在马上,冷冷注视着走出来的那名千夫长。

    任放?千夫长闻言,脸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堆满笑容,一溜小跑的来到任放马前,跪地施礼,道:“小人见过任帅!”

    “你,马上带着你的人,撤回军营,不得有误!”如果这名千夫长是川军的人,他早就一剑砍下去,将其就地正法了,但对方毕竟是来自贞军,他不得不顾虑两军的联盟关系。

    千夫长满面难色,说道:“可是……”他是奉命而来的,哪能说走就走?

    任放不给他多说的机会,冷冷道:“这是命令!违抗军令者,斩!”

    千夫长吓的一哆嗦,再不敢多说半个不字,从地上站起身,向自己麾下的士卒们连连挥手,大喝道:“撤、撤、撤!全体撤退!”

    在任放冰冷冷的目光下,千夫长带着手下数百名贞兵撤离村子,返回大营,原本被他们掠夺的财物和牲畜也都被任放手下的侍卫队扣了下来。

    贞军前脚一走,许多被吓的躲避起来的村民们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人们用惊讶又恐惧的目光看着任放这群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任放环视众村民,翻身下马,拱起手来,一躬到地,说道:“刚才是一场误会,如有得罪各位乡亲的地方,我代他们向大家道歉。”

    见任放彬彬有礼,又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村民们紧张惊恐的情绪都松缓了许多。任放继续说道:“这些是大家的财物和牲畜,大家先领回去,等会我会一一登门拜访,家中若有损坏之处,我加倍赔偿。”

    说话之间,他见到跪坐不远处的村姑身上衣服有破损之处,露出大片的肌肤,他想也没想,回手解下自己的披风,走上前去,披到村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