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闻联军大营加岗加哨,而且还传出军兵*练声的消息,桓将们脸色无不大变,难道己方的计谋失败了,联军已验出水中有毒?

    钱冲开始时也很吃惊,可随后他眼珠转了转,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说道:“我军大事成矣!”

    众将闻言皆有些傻眼,联军大营根本没有军兵中毒的迹象,怎么还己方大事成矣呢?有桓将挺身而起,拱手问道:“将军,此话怎讲?”

    钱冲悠然而笑,反问道:“联军大营突然加岗加哨,而且还有意透露他们在*练军兵,此为何意?”

    桓将们面面相觑,是啊,这是什么意思?不等众人答话,钱冲已自问自答道:“这显然是怕我军主动去攻!联军的战力远在我军之上,一直以来,都有派老弱病残的军兵到我方营前讨敌骂阵,其目的就是要引我军主动出击,和我军打一场正面交锋,现在联军一反常态,又是加岗加哨,又是*练兵马,不正是怯战的表现吗?若本帅所料不错,现在联军营内已有大批的军兵中毒,只是联军未敢声张罢了,对我军而言,现在正是主动进攻的好机会!”

    听钱冲这么一分析,桓将们眼睛同是一亮,纷纷大点其头,暗道一声有理。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军应马上出兵,进攻联军大营!”“将军,末将愿打头阵,若不能先拔头筹,愿提头回见!”

    这一下,桓将们都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纷纷请缨出战。

    原本一直主张主动出击的胡良这时候反而又唱起反调。就在桓将们气势高涨,热血沸腾之时,胡良挺身站起,震声喝道:“现在出战,如同自寻死路!”

    他这一句话,好像一泼冷水,把在场众人的心气都给浇灭下去。钱冲看着胡良,无奈苦笑,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天生下来就和自己作对的。

    自己说守的时候,他说主动出击,而自己要主动出击了,他又站出来阻挠,总之,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要说出个相反的意见。

    钱冲毕竟是一国的侯爵,心胸还是很开阔的,他压下心中的厌恶之情,含笑问道:“胡老将军,你此时为何又反对我军主动出击了?”

    “万一这是联军所用的诡计怎么办?”胡良直言不讳地说道:“如果高虎是联军派来的细作,故意诱导我军采用投毒之计,而后联军再做出中毒的假想,引我军主动去攻,那我军岂不是自投罗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听完他的话,别说钱冲心里不痛快,其他的桓将们也都露出满脸的不耐之色。高虎是不是细作,己方已经检验过了,而且还是当众的对质,怎么可能会有假?胡良所做的推断根本就是建立在不可能的基础之上,无法让人信服。在众桓将眼中,胡良简直就是依仗川将出身的身份,眼高过顶,目中无人,当自己这些桓将都是白痴、笨蛋了。

    “既然胡将军说高虎是联军的细作,不知你可有证据?”有桓将气呼呼地质问道。

    “正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所以才容他活到现在!”胡良阴沉着老脸,冷冷说道。

    “哈哈——”那桓将被气笑了,摇头说道:“既然胡将军没有证据,那又凭什么说高虎是细作?难道胡将军只想在我等面前显摆川人的优越,而故意要与众不同吗?”

    这句话可让胡良受不了了。如果对方直接攻击他,倒也没什么,充其量是大家的理念不同,可现在桓将攻击的是所有的川人,这把老头子的胡子都气得翘起好高。

    “竖子可恶,口误遮拦,本将岂能容你!”说话之间,胡良回手握住腰间的佩剑,见状,在场的桓将们呼啦啦的站起一大片,无不是对胡良怒目而视。

    见自己的部下要和川将闹翻,钱冲顿感头大,别看胡良只是个中将军,但他在川国德高望重,真要是把这老头子伤到了,自己都没法去向大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