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钧天当即跪地,“四下寻访也无人知道那孩子来历,只知道他是城中乞儿。属下已经派人去继续查访那孩子的来历。”

    好一会也没看见裴重熙说话,钧天将头低得更低。

    “是属下未能及时保护好大殿下,还请主上责罚。”

    “不必查了。那人既然能想到动用乞儿来刺杀阿妩,就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裴重熙掀眸哂笑一声,眼中满是冷意,“迟早有一天他会露出马脚来。”

    话落耳际钧天不敢再多言一字。一时间庭内的气氛无比的寂寞,方寸可闻呼吸。

    除了可以看见府中婢女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再无其他场景。

    裴重熙转头目光盯着阖上的门扉,身形略微有些时候颤抖。

    直到两个时辰后白洛端水而出,瞧见裴重熙还站在门口的时候,一脸讶然,微微福身,“熙公子。”

    然而裴重熙并未理会她,径直走向房内。

    房内血腥味仍未散尽,徐姑姑坐在床前未桓儇擦拭着头上汗珠,满脸担忧。

    “回禀王爷。好在那一刀并未伤及肺腑,大殿下已无大碍。不过然需好好静养,下官这就去为大殿下开房子。”韩昼见裴重熙进来连忙躬身道。

    “嗯。徐姑姑劳烦你送韩太医出去吧,你知道该叮嘱他什么的。这里有本王。”裴重熙走到一旁看着床榻上的桓儇,松了口气,“好在你无事。”

    最后几字近乎低喃。是以徐姑姑未曾听见。

    送走韩昼回来的徐姑姑,看着裴重熙仍旧穿着那身染血的衣裳,不禁叹了口气,上前道:“熙公子,您要不要先换身衣服。奴婢派人去您府上拿衣服?”

    “好。”裴重熙颔首道。

    等桓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一睁眼看着眼前露了倦怠的裴重熙,她不禁一愕。扯过被子遮掩住伤口部位。

    “你怎么会在?”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疼痛牵到了伤口,桓儇不禁皱眉,“我没事。”

    闻言裴重熙未动依然站在她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半响之后闻得一阵叹息声,裴重熙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龙涎香的味道窜入鼻中,让人莫名觉得安心。结实的双臂带着颤抖牢牢抱着她,“幸好你没事。”

    话落耳际桓儇未有言语,任由裴重熙抱着她。双手轻轻地环在他腰间,埋头在裴重熙肩上。周身的凌厉乍然褪去,只剩下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