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哥是你叫的?叫师叔!”赵山虎敲了赵甲第一记爆栗。赵甲第个子太高,怕爷爷闪着腰,赶紧使劲哈腰低头。爷俩配合默契。受罚完毕,赵甲第才直起身子,委委屈屈地叫道,“顺子师叔!”

    “这片祖坟,是你们村的?”于根顺向赵甲第点点头,对这孩子愈发欣赏。

    “是西凤村的,我是引龙村人。但我姥姥、老婆子、儿媳妇,都是西凤村人。”赵山虎也是一声叹息。

    “这条高速公路,是马奋投资建设的,他现在是台商。”于根顺苦笑着说道。当年的两个小兄弟,如今是天壤之别了。马奋以台商身份造福桑梓,赵山虎以农民身份保卫祖坟。

    好在,两人过得好像都不坏,都是很可爱的老头。这就足够了。

    “啊?马奋?他还活着?”赵山虎搓起大手来,老脸很生动,“这小混蛋,仗着他爹是二瓢把子,老欺负我了!我得找回来!”

    “哈哈!马奋现在藏马镇上,回头我们一起喝点。”于根顺也笑了。

    于根顺赶来时,混战才开始不久,双方也没有打红眼,力度都有所控制,以把人打趴下为限,所以并没有酿成惨剧。此时,鼻青脸肿的负伤者都已经站了起来,最重的也不过是需要搀扶一下而已。

    数千人站在原地,静听这一老一少聊天。可是,聊天能解决问题吗?

    窦砥柱虽然不敢插话了,心里却逐渐鄙夷。不过是藏马镇一农民罢了,穿得人五人六的,仗着手脚利索嗓门大,你把自己当谁了?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