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三辆车,于根顺被恭送上了第二辆。周围都是实枪荷弹的战士,如临大敌。

    朱麻坐了副驾驶,秦霉和于根顺一起坐在后排。秦霉还好心地替于根顺系上了安全带,随后把一个纯黑色的棉布头套,套到了于根顺的头上。

    离开别墅群后,车速陡然提高。于根顺无法视物,从方向上判断,是开往首都市区,时速约一百二。行驶约十二分钟以后,汽车离开高速公路。右拐绕了个半圆,改正南方向,路况变差,时速约七十。行驶约十五分钟后,再次拐弯偏东南方向,车速降为约四十,行驶约八分钟到达目的地。“,

    这里应是首都南郊,略偏东,距离市区约二十公里。大铁门“咣当咣当”地开启,汽车径直驶入。另两辆车自行离开,说明这些战士可能只是临时借用。

    又以三十的速度行驶五分钟才停。树叶“哗啦啦”地响,树高十五米以上。身上感觉不到风吹,说明院墙很高。地上杂草丛生,说明院子里人数不多。

    秦霉首先下车,打开一扇小门。于根顺被朱麻护送着下车进门,坐在一把厚重的木椅上。秦霉过来把木椅前的横档固定好,这才把于根顺的头套摘了下来。“”看

    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开间高度近四米。四面高墙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铁门旁边有一片两米见方的镜子,正对着于根顺。镜面效果很好,里面的小伙子很帅。

    只有头顶一盏大灯,明晃晃刺目的亮。于根顺前面四米左右放了一张木桌,是那种很古旧的实木三抽桌。也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家具。

    朱麻坐在木桌后面,两眼炯炯有神,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秦霉慵懒地倚在木桌上,歪过头来看着于根顺,面带戏谑,就像是猫看老鼠。朱麻和秦霉都不说话,于根顺也就好整以暇地坐着。

    “抽烟吗?”秦霉掏了一包烟出来,自己抽出一根叨在嘴上。

    “不抽,谢谢!”于根顺摆了摆手。

    秦霉把烟盒扔在桌子上,掏出打火机时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却也没想明白。挠了挠头,迷惑地看向朱麻。

    “说说吧!”朱麻嘴角露出苦笑。这小子,什么时候把拇指铐打开了?朱麻对拇指铐很熟悉,自知无法打开。也从未见过甚至听说过有人徒手打开。更何况是背拷……

    “其实我是个警察。”于根顺的态度很好,两手搭在横档上,就像听课的小学生,“朱兄秦兄把我带到这里来,总是要给个说法。”

    “你老实点!既然对你动手,就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秦霉也明白了不对在哪里,嘴上的烟卷一个劲地颤,声色俱厉地说,“国安办案,无需给任何人说法!”

    “国安啊,失敬失敬!”于根顺敲打着十余公分宽的硬木横档,没看出敬意的味道。

    “嘴硬哈!多少好汉竖着进来!告诉你国安又怎地?”秦霉猛地站起来,把烟卷吐到了地上,撸起袖子上前。往前走了两步,却又蓦地驻足,急赤白咧地回头喊道,“老朱,你也不拉着我点!要文明审讯!”

    却见于根顺已经把横档扯了下来,拿在右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左手掌。这横档有七八公分厚,半米多长,沉甸甸的很趁手。人倒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没动。

    “小秦你服过谁啊你?上去试试呗!我保证你没有生命危险,于根顺出手向来很有分寸。我观察以于根顺的标准,你的行为尚不至于取死。”朱麻嘴里嘲笑着秦霉,眼角却瞟向于根顺。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根顺就像没听见这些诛心之言。

    秦霉退回到了朱麻身边,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先白了朱麻一眼,又回头训斥于根顺,“你要讲道理!懂吗?我先控告你一条破坏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