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对她有多霸道,那么现在的他就对她就有多卑微。

    顿了片刻,童筱颖才听到傅夜沉有气无力地接着说:“我是你老公,对你好,天经地义。”

    “那你一定是这天底下最傻的老公!”童筱颖苦着脸打趣。

    傅夜沉那失去了血色的薄唇,不禁微微扬了扬。

    到了医院后,医生给傅夜沉做了个小手术,替他把背部的铁片拔了下来又止了血。

    童筱颖听医生说,有几块碎铁片扎入了脊椎骨,伤到了筋脉,左边的小腿还有些轻微骨折,需要住院,童筱颖便毫不犹豫地就去替傅夜沉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围在傅夜沉身旁忙前忙后的照顾起他来。

    后面还有警察来找他们录口供,童筱颖也很配合。

    事故的前因后果,是那个摩的司机醉酒所致,又加之摩托车漏油,导致油箱摩擦生热爆炸。

    比起傅夜沉背上的伤,那个摩的司机更惨,摩托车的碎片砸中了他的后脑勺,到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动手术。

    他的妻子来给他们道歉的时候,都是泣不成声。

    傅夜沉也没打算问那个女人要什么补偿,女人倒是感激涕零,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可怜吧唧地说了许多自己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等等不得已的苦楚。

    童筱颖见傅夜沉听得微微蹙起了眉头,于是找了个理由好心送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离开了病房。

    此刻,傅夜沉趴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左腿上还打着石膏,背上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真的很没心情听一个陌生女人在这跟他诉苦。

    更何况,他也是受害者。

    童筱颖回到病房里后,一边跟傅夜沉讲着那个摩托车司机的遭遇,一边拿着水性笔在傅夜沉左腿绑着的石膏上涂鸦,随口说道:“听那个女人说,医生说她丈夫要做开颅手术,手术费要三十万。”

    “我不是慈善家。”傅夜沉拧着眉头说道,顿了顿后,他又补充了一句,“等他们提交了困难证明资料以及医保信息,待核实后,我会跟院长说,再减免他们一半的手术费。”

    童筱颖画完后,盖上了笔盖,微笑道:“嗯,大哥确实不是慈善家,只是心肠好而已。”

    若不是她亲自去办理住院手续,她还真不知道,这家医院是傅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你在我腿上画了什么?”傅夜沉趴在床上,扭头去看自己的小腿,因为视线太平,他看不大清楚她到底在自己的腿上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