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情形,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而最为尴尬的是皇后娘娘。  滔娘铁青着脸······  “中正,着令亲从官严查,何人动过封桩库,给本宫查出来,不论涉及到何人,本宫都定斩不饶!”  这是太祖留着收复燕云的珍藏,在朝廷准备收复燕云之时,也就是需要使用封桩库钱粮时,封桩库所剩余的,居然少的可怜,根本与想象不同。  自己作为内苑的管理者,滔娘是真的被惹恼了。  自从三哥制作蛋糕开始,就一直没有亏待过整个内苑的所有人。从内监、皇城司的亲从官,再到各个宫里的宫女、下人,没有亏待过任何人。  滔娘一直按照三哥的教导执行:不要亏待身边人,也不能纵容身边人,一定要管好身边人。  没想到在封桩库这种大事上,自己出现了纰漏,还是这样大的纰漏。  当着朝廷重臣的面,滔娘是真的被惹火了!  既然皇后娘娘要严查,内阁诸位也就不再多言了。钱财不多,又本来就是内苑的事,没必要过度参与。  “滔娘,算了!中正······”  “官家,是妾身失职了,万万没想到如今的内苑还会出现这样监守自盗的事,妾身请官家降罪。”  官家说不查,那就是不查了。滔娘以为官家这是硬给自己撑面子。但是,她还是需要自请降罪的。  大事当前,不能让内阁跟官家有什么不和谐的因素。  “不存在什么罪不罪的,也没有什么监守自盗······”  官家这是?至于庇护内苑到这种地步吗?诸阁老没出声,但是疑惑是有的。  “诸位请看,此地除这次来人的脚印,可曾有其他印记?看这些灰尘,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否则不至于堆积如此之厚。”  “而脚印,除了这一次的痕迹,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区别。也就是说,这次和上次进入封桩库之前,很久没有来过人。”  众人这时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整个封桩库的现场上。确实,除了他们这群人的痕迹,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厚厚的灰尘,已经把物事的原阳遮掩了,更别提地面。  地面上的灰尘很厚,以至于每一脚踩下去都能有灰尘扬起来,除了他们所处的位置,其他都是一样的,看不出任何曾经有人来过的迹象。  “着人将账本带来吧,通知三使司,遣人与内苑一起清点物品,对照早年账本记录,核对、清查封桩库珍藏······”  姑且还叫做珍藏吧,少得可怜。  这就是太宗曾经准备赎回燕云十六州的资本,现在连汴梁一城的一季税入都比不上,甚至国朝稍微有点产业的富有之家,都不比这里的财富少。  再次回到议事厅,没人开口说话,都在等封桩库最后清点的结果,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官家,先帝时,有几次朝廷困顿时向先帝借钱粮,老臣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两次从内藏库出钱粮缓解朝廷的危机,总数没超过十万贯,不至于到这种程度的。”  王安石也想起来了,那还是他刚刚入朝,接管三使司,主导朝廷度支时,当时的朝廷几乎没有储备,一直就是寅吃卯粮的。  当年给北辽的岁币,便是相公们说服先帝支取的······  “先落个数吧,钱财什么的不

    重要。”  现在的朝廷有这样的底气。赵曦也真的没在意这些,他能想象到。  当初的内苑,就连内苑那些内监、宫女、下人的赏赐,都是娘娘从他这里支取的。整个大宋的内苑,也是从他才开始有所改观的,也是从他开始,内苑的下人才有底气拒绝外面的诱惑,才从心底上忠诚于皇家的。  都是钱财惹的祸!  “就这点?”  当清查数额报上来后,就是不太在意这些琐事的章惇,也忍不住惊呼了。真的不应该呀!  这可是封桩库······居然只剩下作价不足五十万贯的储备,真心让人不可思议。  “记得太祖记载,开朝时将各割据势力的珍藏收入封桩库,第一次就足有五十万贯的体量,然后逐年抽朝廷税入部分填补,臣以为会有几百上千万贯才对。”  涨肚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怎么说呢,他们这届内阁,即便是还没有开疆拓土的不世大功,但是,就现在国朝所取得的成就,就是历届所不能相比的。  这时候随便一个上州的税入,都堪比早年一道一路的税入,真正的是国泰民安,万象更新。  “文老相公或许知之甚多······”  阁老院的人越来越少了,三年前富弼和韩琦相继离世,早几年张方平和陈升之也离世了。这时候,司马光也是久卧病榻,就剩下文彦博还相当的硬朗。  武将相对好一些,因为国朝文武差异缩小了,老将们在讲武堂所发挥,或者说所取得的成就,远远超过他们主一路大军时。就人脉这一道,就不是单纯做武将可比的。  或许是心宽的原因,狄青、种颚、郭逵,都还坚强的活着,虽然不至于上马作战,日常的生活基本不受影响。  “那就请文老赖一趟吧。”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