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随行的臣工已经没人去考虑官家带着他们来溃坝处的目的了,脑子里只有令狐久那凄惨的情形……

    官家这就是在以儆效尤吧?

    否则,官家也不会带着这么多臣工,冒着大雨来这样危险的地方。

    唯有以身说法,才能触及心灵。

    路过了,已经完全路过了,官家还在往前走,再走就是溃坝处了……

    “官家,前方已经是缺口了……”

    即便是王安石,这时候也不是开口去劝,而是相对委婉的提醒。

    “想要救被冲散的百姓,堵上缺口,让水流减缓是第一步!朕就是要堵上缺口!”

    怎么堵?这不是喊口号的事。

    王安石嘴张了几下,都没有出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子容,明仲,可都安排妥当?”

    赵曦把苏颂喊过来了,还有李诫。

    “回官家,已经准备妥当。目前缺口的宽度已经与马车的长度接近。臣以为可行!”

    一帮臣工更糊涂了,从令狐久凄惨中出来,却又被官家跟苏颂的对话搞乱了。

    几个意思?这是要堵缺口吗?拿什么堵?

    没有继续再往前,真的很近了,也就是一列车厢的距离。

    军卒们推着马车,前面已经处于缺口的边缘了……

    坝面上原本是水泥加高过的,虽然被大雨冲刷的坑坑洼洼,倒还能让马车前行。

    在随行臣工的注视下,李诫指挥着军卒,一点一点的向前推动马车车厢……

    官家召集他们几个讨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