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珥情愿自己被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阿言!你还醒着吗?”白珥看着他,问,“这……我怎么帮你。左相身上有解药吗?”

    没指望言奴能回答,哪有被害者对有没有解药,又放在哪里清楚的。但还是问了,她知道言奴有他自己的本领和厉害之处。

    言奴恍如被叫醒,蒙着水光的眼看向她,艰难地说:“应该……滚到床下了,麻烦了……找找。”

    白珥顾不及什么了,腾地跳下地,掀开红幕帘,在地上四处摸索。

    冷不丁触到冰冰凉凉的物体,应该就是它了!

    她抓出来,在幽明的烛火中,看清是一个浅绿的瓷瓶子,与言奴往常在她面前的用的药有些相像。

    拔开软木塞,里头也是浅绿的,看着像什么植物捣碎提取的汁液。没多想,言奴的话该不会有错的。

    白珥扶起言奴,把枕垫在他身下,喂他喝那绿药汁。

    很快,他的呼吸匀长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又回归宁静,甚至还在那么一丝尴尬。

    至少,白珥觉得她是尴尬的。

    或许因为方才热热腻腻的接触,或许因为言奴刚生了气……总之,尴尬得有些莫名其妙。

    白珥挠挠头,转去到了杯水给他。

    坐起身,倚在床柱的言奴,低垂着眼睑,捧着温热的水杯,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没再被他碰过,只有这些了。”

    “哈啊?”白珥迷惑了。

    “刚才……”他喝了口水,温温嗓子,也没理睬满脸问号的白珥,继续说下去:“刚才那些话,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我,我没想着得到姐姐的原谅……”言奴一眼不瞬地看着手中的杯子,轻轻笑了一下,“锁也解了,既然没别的事了,姐姐就走吧。那位公子没找着人,该着急了。”

    “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