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无尽,雨渐小。

    林帘在病房里守着湛可可。

    拿着热毛巾给小丫头把身子擦了,换上干净的衣服,给她擦小手,小脚,擦脸。

    她动作轻柔,似对待珍宝,极有耐心。

    细致的做完这每一件,把这里收拾好,她便坐在床前,给小丫头轻理发丝。

    撞到了后脑,因为缝针,后面那受伤的头发剃了,缠着纱布,现在这发丝有点乱。

    她细细理着,一根根,不扯到小丫头。

    病房里寂静,那沙沙的雨声好似都进不来。

    病房外,候淑愉和柳笙笙守着。

    湛可可受伤的事暂时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有她们几个人知道。

    所以这一天,别的人都没有来。

    但现在有一件难事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以致她这眉头皱了一天。

    柳笙笙看出来候淑愉有事,小声说:“姨奶奶,你是不是在想姐夫的事要不要告诉堂姐?”

    堂姐就是林帘。

    她口中的姐夫自然就是湛廉时。

    在柳笙笙这,湛廉时是她堂姐夫。

    候淑愉听见这话,瞪了柳笙笙一眼:“你倒是机灵。”

    柳笙笙顿时灿烂一笑,挽着她的手走远些:“其实吧,这件事很简单。”

    “简单?”

    候淑愉怀疑自己听错了,那眉头都跳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