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楼搬了不知多少趟冰块,沈岁禾终于不发热了,药也全喝了下去。

    皇城东边,朝霞万里。

    一身血渍、黑灰、水渍和药渍的谢太医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李星楼,露出会心一笑,说道:“救回来了。”

    李星楼闻言眼睛都亮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谢太医写了信给皇上,继续守在沈岁禾床前,李星楼见状主动去端药,谁知刚走出屋门院子里冲进来一群不速之客。

    带头那人就是冰窖的护卫,身后带着一群御林军,那群御林军看见李星楼全都一愣。

    “就是他!给我抓起来,偷抢皇家冰窖的东西是要掉脑袋的!他还殴打皇家冰窖的护卫!反了你了!不过就是一将军府的毛头小子,竟敢狂到皇上头上!”那护卫可谓刁钻,先指着李星楼骂起来。

    “我看你才反了,皇上亲命我救治小王爷,你问都不问来院中喧哗!给我滚出去!”李星楼还没说话,他身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皇上亲留御牌!谁敢阻拦御医救人就地正法!”谢太医见那护卫还不动,从怀里掏出一御赐金牌,吼道。

    “你……”那护卫还要说话。

    “滚出去!”李星楼和谢太医异口同声道,李星楼使了个眼色,那群御林军随即把那护卫拖了出去,院门被恭敬的关上。

    李星楼刚想回头道谢,谁知谢太医早就又跑进去看病人了。

    朝堂上。

    皇上今日只简单说了几件事便散了朝,只留了两位皇子和太子在堂上,百官虽说疑惑,但也不敢多言,退下后都默默揣测起皇上的意图。

    朝堂上几位皇子却各怀鬼胎,斜眼瞧着自己的兄弟,心中暗自紧张可别是自己的事被拿出来说。

    “你们小皇叔的情况,你们可知道?”皇上等百官走完,缓缓开口道,手指揉着太阳穴缓解一夜噩梦的疼痛。

    “回父皇,小皇叔最近不是在府中休养,您所指是?”大皇子率先回道,他年纪比沈岁禾还大好几岁,每次叫小皇叔都心中难受,但又不得不叫。

    “我问你们两个呢!”皇上却理都没理大皇子,一双眼睛看向四皇子和太子,他已经不这样看人很多年了,上次用这种眼神看人还是他登基那一天。

    “回……父皇,我不知您所为何事,请明言!”太子头一次被如此严厉的逼问,说话都磕巴起来。

    “儿臣也不知。”四皇子倒是从容,只是也皱起了眉头。

    “你们不知?我看没人比你们更清楚,昨日御花园之事你们敢说毫不知情?老大昨夜才回上京情有可原,你们不知?”皇上越说越生气,语气越来越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