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胡院使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嘿嘿,看姓许的这回怎么唱这出戏。”

    “依我看,姓许的未必会俯首就擒,他可是有名才刺头。”

    “奶奶,他姓许的再牛,还能上天不成,这府中的决议,走得正常程序,他还敢抗命?”

    “就是,姓许的向来就好扣着一本《官律》,一本《刑律》罪人,如今,他自己若是抗命,首先就是违背了《官律》。”

    “我倒是巴不得他抗命,那样才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姓许的也尝尝《官律》的滋味。”

    “…………”

    众人越讨论,气氛越是热烈。

    互相祝酒罢,薛川停杯道,“诸位若是兴致盎然,不妨在此间小住几人,如我所料不差,姓许的已在来此的路上,嘿嘿,以胡大人的威风,想必少不了乐子,诸位何妨一观。”

    众皆轰笑,“妙极,妙极,此等至乐,焉能错过。”

    气氛正要攀到顶点,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了,一位一级星吏匆匆撞了进来。

    “曹炳!”

    薛川怒极,暴喝一声,“吾奉长老命,在此间宴客,你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曹炳急道,“薛副使,长老将要出行!速备仪驾。”

    “什么!”

    薛川蹭地立起,彻底惊呆了,据他所知,夏长老已数年未悬空岛了,今日,怎的就被惊动了。

    “长老有没有传谕,到底要摆驾何处?”薛川急问。。

    曹炳道,“听说是去岁寒山。”

    “岁寒山?掌纪司总堂,这是何意。”

    薛川似在自语,又似在发问。

    曹炳改作传音,“掌纪司传来行文,胡院使违法犯禁,被索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