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看便知。”袁六郎说道。

    无人欣赏的美人,即使再美也只能自我欣赏。安居于此的美人若不是有勘破红尘之意,便只能是另有深意。

    朴素,这是袁六郎三人见到唯一能想得到的词。

    若不是有一柄木梳,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位美人曾落脚的地。婉儿也已发愣,看着那柄木梳怔住了。

    “你若告诉我这便是花倩娘住的地方,那你便打死我算了。”

    “打死你干嘛?”谢青山居然会搭婉儿的话。

    “打死我也不信!难道真的是这溪谷山水养人?那我也要在此间修炼,脱了这层皮囊,换一副好的。”婉儿说道。

    袁六郎可没心情去听他们闲扯,他已开始仔细查找,哪怕有一丝线索也好,可惜并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简直跟小和尚们睡的屋子没什么两样。

    “看来真的要无功而返”谢青山也不由得说了出来。谢青山已经知晓了袁六郎此来有何意,也已知道缘由是那不是字的绣饰。

    “不,并不会。”袁六郎说道。

    “你们先在此处查看查看,我去去便来。”袁六郎说完已转身出了寺门。

    两年前的雷电劈了山,两年间的雨水又几经冲刷,这断壁已不像断壁,似乎本来就是这样。若不是谷底那嶙峋的岩石,毫无规则的堆砌,很难看的出来。

    袁六郎仔细瞧了瞧那断壁周围,拿出了金乂刀。双足一使劲,便已如风般拔地而起,脚尖不时的点着岩壁的凸处,借着力便往上奔。

    只有一处隔的甚远,金乂刀便出鞘,便已插在山体之内,袁六郎飞身到刀上,用力一踩,已到断壁的平地处。

    一座坟,坟上有碑,碑上无字。定是雨水冲刷,已经洗掉了这字。

    幸好无字,袁六郎不敢去想碑上是什么字,他也不敢知道。

    若是她的坟,袁六郎心便会痛。若不是她的坟,袁六郎也会心痛。因为这里是唯一可以找到她的地方。

    谁都不愿自己苦苦想了十年,突然有了消息,找到的确是一座坟。

    所以袁六郎已不会去想这座坟。

    孤坟,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