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幻说,我只是一颗种子。”女孩手撑在自己的脖子上,头往后仰了一下,“城主和城主夫人只是给了他们的血给我。”

    按道理说她即使不是祭司,也毕竟是池幻想方设法造出来的,神河里的水理应对她无效才是,可七岁那年之后性情大变,她还是从夫人那里得知自己活不过十五岁。

    “池幻虽然是给了你生命,可你身体里流的血液到底还是城主和夫人的。”她思考了一下,“你是有潜力,但是没法发挥而已。”

    衣澜这话说得的确不错。

    她要是有潜能的话,也不会救不了池幻了。

    她嘟了嘟嘴,然后就不再扫兴,“衣澜,我带你去个地方。”

    前边百步远的地方,有一个金碧辉煌的殿堂,殿堂里面设着障眼法阵,一般人闯不进去。

    “这是哪?”

    “池幻祭司的殿堂呀。”衣澜可是五阶祭司,她不相信衣澜在这里会什么都感觉不到,“池幻祭司总是喜欢念一个名字,以前我不知道她在喊谁,可是现在你来了,我就知道了。”

    “是吗?”衣澜轻轻笑了笑,“那她一般喜欢怎么喊我?”

    “小澜儿……”

    “……”

    好难听的称呼。

    衣澜心里想着,而后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前停了下来。

    打碎这屏障除非在七阶之上,否则只有一个惨死的下场。

    “咱们进不去的。”

    “谁说进不去?”

    星宿有点不屑地转头望着她,“喏,钥匙。”

    这木竹钥匙世间可就这么一把,池幻从来不乱扔,连碰都不让人碰。

    星宿好说歹说这么十数年也是跟着池幻身边的,结果一路走到头了才把这钥匙交给她,却还是说要把钥匙转交给自己的小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