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齐这个时候凑过来趴在贺行耳边小声说:“咱们要不要帮帮韦姑娘呀,她好像要被欺负了。”

    贺行感觉自己耳朵有点烫,偏了偏头才回:“不急,且再看看。”

    此时那男弟子已渐渐不敌,落于下风。旁边又有两个弟子拔剑上前帮他一起对付韦卓,韦卓一时就左支右绌起来。

    “请停一下,我有证据!”一个怯怯的声音从大夫人身后响起,是大夫人的侍女。

    听到这话,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个侍女的身上,韦卓那边也暂时收了手。

    大夫人骤然色变,转身给了侍女一个耳光,尖声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但是她万没有想到,这个耳光倒是打出了侍女的勇气。

    这个女孩跑到韦姑娘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说:“我作证,在夫人还没守寡之前,就已经与宗主在一起了。我还听到夫人梦话里说让她丈夫别来找她。这封信就是证据。”

    黎水门宗主面色铁青,恶狠狠的盯着堂中两个姑娘。

    而后他做了个手势,正堂的八九个弟子齐齐拔剑,围住了她们。韦姑娘立刻拔出刚刚收回剑鞘的剑,剑尖对准上位二人,竟是丝毫不惧怕宗主。

    侍女把那封信打开,直接展示了出来。那信上用词艳俗露骨,时间落款是一年前大夫人还未守寡之时。是宗主写给大夫人的信,笔迹无误。

    如此看来,人证物证苦主俱在,证据确凿了。

    举剑围住他们的弟子中,也有几人有些动摇,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站在角落里,一直把手抄在袖子里看戏的韦世施施然说话了,“宗主做出这种事情,有辱门风,实在是不配再担当宗门的重任了。”

    在场四五个长老纷纷附和。

    一时间场面就发生了逆转,宗主变成了孤立无援的那一个。

    宗主夫人看了看这满厅堂的人,现在才开始害怕。她之前的男人确实是她跟宗主联手害死的,而她能依靠的宗主现在看起来也是惊慌失措、色厉内荏。于是她当场反水,指着宗主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仗势欺人纠缠于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贱人!”宗主被气得脸色发青。

    韦世颇为怜悯地看了眼宗主,拍了拍手,二十几个弟子从外面冲了进来,一上来就收了在场弟子的佩剑,连带着大夫人也一起押出去了。

    还呆站在上位的宗主旁边也站了两个弟子看管,只是在等韦世的命令,尚没有动手。